“你的过去。”
男人用笑容掩盖自己的心虚,“呵,过去,什么过去?这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弑母的混蛋,我能有什么过去,哈哈哈别开玩笑了小丫头。”
“如果你不愿意说,那我帮你,我自己看。”
温沅用妖术将男人禁锢在原地,她伸出食指点在了男人的太阳穴上,紧接着几缕白色的丝线就从云中轩的太阳穴上被抽了出来。
“啊!你在做什么?你竟然提取我的记忆……你……啊!”
提取记忆的过程中会产生剧烈的疼痛,温沅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关于他弑母的那段记忆,“你还想让我慢慢找吗?不如你自己提取出来交给我不好吗?”
“你休想,那段记忆已经被我用妖术封住了,任何人都提取不出来。”云中轩原以为这样温沅就会妥协了。
可温沅是谁啊,别人办不到的事情在她这里还不是轻而易举。
有了云中轩的话,她很快便找到了那段被尘封起来的记忆,将记忆提取出来后,温沅送到了自己的脑子里。
瞬间她就被带到了云中轩的记忆幻境中。
当然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有云中轩,毕竟刚才她紧抓着男人的手腕不放。
这里的一切都是半透明的,包括人也是。
温沅见到了还很年轻的父亲,而在父亲身边站着的,正是她此时身边的这位年轻时候。
“弟弟,父君说这次若是谁能比试的头筹,他便将自己随身佩戴的妖刀奖给谁。”
“那定是兄长更胜一筹啊,我在妖术这方面向来不是兄长的对手。”说来许多人可能还不相信,曾经是云中轩的天赋高于自己的弟弟云中邈。
那时候的云中轩还不像现在这样阴郁,“我们是两兄弟,不说这些见外的话,你不会的我教你来日你便会了。”
“还是兄长待我好。”
这样记忆没有持续多久就消失了,紧接着便是他们长大一些以后的记忆。
在这段记忆里,云中轩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倒是温沅的父亲云中邈,看起来潦倒挫败。
“母亲说我不是个修炼的料,她让我好好辅佐兄长你不要去学那些乱七八糟的妖术……我总觉得母亲不是很喜欢我,兄长你觉得呢……”
云中邈的眼神让云中轩心虚了起来,但他还是只能强颜欢笑着说没有,“母亲待你我兄弟二人都是一样的,你不要误会她,兴许只是她今日心情不佳的缘故。”
“是吗……”云中邈对此表示怀疑。
可到了晚上,二人的母亲来到了云中轩的书房中,“轩儿这么晚了还在用功啊,快把这碗汤喝下,补身子的,最近你太辛苦了,那些脏活累活完全可以交给云中邈干嘛,你又何必亲力亲为。”
“他是我的弟弟,我怎么能将他当成下人使唤,母亲可别再说这种话了。”
可他的话却没有得到妖后的认同,“他不是你的亲弟弟,一个从外面抱回来的野种怎么配与你平起平坐。”
“母亲!”听到这样的话云中轩厉声呵斥住了自己的母亲,“再怎么样我们都是父君的孩子,他怎么就不是我的亲弟弟,这话要是被父君听见了,母亲该当如何?”
妖后没想到自己生出来的儿子竟然护着那个野种,她满脸的不相信,“你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怎么能向着那个脏东西说话?!他是你父君与外面的野女人生的!不是你的弟弟!”
云中轩一激动打翻了手边的汤,“母亲!我要用功了,请您出去吧。”
二人就这样不欢而散,也是这一幕,让温沅知道了自己当时说的话是多么可笑,她竟然为一个深深厌恶自己父亲的女人鸣不平。
也是这段记忆,让她知道了一些本不给被她知道的事情。
画面一转,又是妖后,温沅现在看到她心情复杂难以平复。
“你怎么回事,那个野种现在在万魔渊越来越受臣子们的推崇了,而你却没得到他们什么关注,你还想不想做下一任的大统领了?!”
可谁知道云中轩根本就没有想过做妖族的大统领,他是个向往自由的人,他的心愿是游历四方结交天下的朋友,他根本就不适合管理一个种族。
他此时的心思也不在妖后的话上,专心摆弄着自己养的小鱼。
女人一把推翻了他的桌子,“你是我与你父亲唯一的孩子,你必须做下一任的大统领,如果你不动手,我会想办法处理掉那个碍手碍脚的野种。”
“母亲,你身为我的母亲却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对吗?”
母子二人对视间,云中轩忽然觉得眼前的母亲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