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外还有动静,她走过去将门打开,“怎么还没有啊。”在看清楚来人之前,她还以为是江白月没走。
没想到外面站着的竟然是沈怀言,温沅原本以为他是来跟自己解释这段日子发生的事的,没想到男人竟然是来找温沅求药的。
“阿沅,那个意姝她被烫伤了,我听医士说灵草一族有很管用的草药,但灵草一族只听命于你,所以我想来问问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些。”
原来是因为这种事来找自己,温沅有些失望,也不知道她刚才在期待什么,“有啊,但这么珍贵的东西用在一个婢女的身上,你觉得合适吗?”
那种草药除了治疗烫伤还有别的用处,但产量又不大,灵草一族都舍不得用每年都拿来给温沅,现在沈怀言倒是腆着脸来找她要来了。
二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尴尬,沈怀言不敢相信温沅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以前的她是不会计较身份的,只要有需要的人她一定会帮助。
他看着已经变了的温沅,仿佛面前站了个陌生人,“阿沅,你以前真的不是这样的,你感觉不到吗?你变了,你变得冷漠,你已经没有曾经的热情了。”
“我还记得你从前告诉我,让我不要太在意别人的事情,但现在你却来跟我说,因为我不想给一个婢女那么珍贵的药,我就变了?沈怀言,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会站在我的角度想问题,现在你只想着如何埋怨我。”
她丢给对方一瓶草药做成的伤药,“拿去吧,去给她治伤,以后没什么事就不要来找我了。”
沈怀言手中握着温沅给她的那瓶药,如果今天离开了这个地方,他和温沅可能真的回不到从前了。
可如果不赶紧拿药给意姝,她的伤势不等人。
在两个女人之间,沈怀言还是选择了后者,他拿着药离开的那一刻温沅彻底对他没有了任何期待。
泉从后面走出来,“你别太难过,他这完全不是平时的他了,可能这其中有什么隐情,我到时候去帮你查一下。”
“我觉得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他想干什么都是他的自由了,既然选择了那个女的,那我以后眼里就没有他。万魔渊的事情一大堆,我也没功夫在儿女情长的事情上下功夫。”
沈怀言带着药回到殿里的时候意姝正疼得叫唤,他将药交给了医士,“你还真从大统领那里拿到了。”
“沈公子,大统领没有为难你吧?”
这话说得,一旁上药的医士都听不下去了,“大统领那么好的人怎么会为难沈公子,你这话说得可真奇怪,大统领在万魔渊我们就没见她为难过谁。”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大统领似的。”意姝有些不满医士为温沅说话。
可医士也不是那种好惹的人,他手上的力度稍微重了一点,疼得意姝立马倒吸冷气,“怎么说我也算得上是大统领的专属医士,大统领很好说话,我反正是从没见过她为难谁。”
“我还和大统领用上一样的医士了,谢谢你了沈公子。”
和沈怀言说话的时候她的态度又不像对待旁人一样。
医士闻言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别的医士都被大统领放回家休息了,你以为今日我当班,所以我倒霉呗。”
上完最后一点药,医士冲两人翻着白眼道:“行了,之后我可就不来了。”
不仅他不会来了,其他的医士也都不会来,因为这些医士都是听这个男人的。
回去的路上医士想了一会儿,绕道去了温沅的宫里。
看到医士前来温沅让人准备了茶水和点心,“是十方医士啊,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我没传召你啊。”
“沈公子今日叫了我去为一个侍女疗伤,不过我看了下她的伤势,那水泼的形状像是故意烫的而不是她所说的无意中打翻了水溅上去。”
温沅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来找我说这件事呢?”
“我听到她说的那些话不是很喜欢,这万魔渊是大统领您的地盘,现在因为她一个婢女让您和沈公子离心,她还那般不要脸说大统领和她竟然用一个医士,这话什么意思相信大统领您能听出来吧。”
听是听得出来,不过温沅不想太过计较这种事情,“她一个身份卑微的婢女,难不成我还要因为她一句话去把她杀了?”
“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认为……她不配用那么好的药。如果是其他忠心的婢女那倒是没问题,但她这种人臣见多了,只要有更好的人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话听起来像是他在为自己出主意,温沅抿嘴一笑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茶也喝得差不多了,医士说着府中还有事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