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啊……阿沅昨夜醉得厉害,说了不少话呢,可比平时开朗得多。”
定南王却一点也不觉得开心,“这孩子这里憋了太多的事情,也只有这种情况才能稍微释放自己一下了。”
二人正准备睡下,就被越流星传来的惨叫声吓住了,“这是怎么了这么一大声的惨叫。”
夫妻二人穿好衣服一赶到才发现越流星的腿竟然已经开始溃烂了,里面流出来的脓水弄脏了被子,“母亲我好痛啊!真的好痛啊!就像是在刮骨一样的痛啊。”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了下来抓住越氏的裙摆,“母亲你救救我,父王……父王你救救我吧!”
可一想到越流星是因为想要趁着夜色占温沅便宜才被咬的,定南王就没什么同情的了,他扶越氏坐下,“你母亲还怀有身孕,再怎么样你也不该这大半夜的将我们吵醒。”
为人母的哪儿能看自己孩子痛苦,越氏抓住定南王的衣袖求道:“王爷,你就救救星儿吧……看能不能请到宫中的圣手来看看他的腿啊,这万一要是废了可如何是好啊……”
说着说着女人便哭了起来,那用衣袖抹眼泪的模样真是可怜得紧,定南王想了一下,决定让温沅来处理这件事,“这样吧,我去把阿沅叫来,她一定能治好流星的,怎么样?”
越氏一想到温沅的本事也答应了。
可派去请温沅的人回禀说她已经睡下了,几人只能等明天了。
就这样,定南王府上下听了一夜越流星的叫声,不过温沅倒是没有被影响,毕竟她早就已经料到了会有这一刻,所以在周围布下了结界。
第二天不等人来请温沅,温沅自己就来到了越流星的房里。
她看着男人的腿止不住啧啧,“哎呀,怎么这么严重啊,怕是再过一整就要把这条腿砍咯。”
一听说自己的腿要被砍了,男人立马就昏死了过去。
温沅心想这男人还真是没用啊,竟然就这样晕掉了。
看了一阵后温沅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她起身后悠闲地对越氏道:“不是什么大问题,等里面的脓水全部流完也就差不多好了,这种情况用不着上药,否则会适得其反,只不过……他得遭点罪了。”
越氏对温沅的话深信不疑,女人担心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
一旁的越流芳却觉得他的腿断了正好,“有什么好哭的啊母亲,我哥就算断腿了也是他的报应,这种人渣就是死了都不足为奇。”
越氏一怒之下打了自己女儿一下,“你这死丫头,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哥哥。”
而越流芳也是怒气冲冲地走了,她回到房间独自哭了起来。
温沅过了没多久敲响了她的房门,“流芳,你在哭吗?”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发现这个女孩儿是外冷内热的,并不是个坏孩子,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帮这个小姑娘。
“你走开啊!”越流芳带着哭腔大声呵斥温沅。
温沅见状也不纠缠了,不过临走前她还是不忘安慰越流芳,“那行吧,如果你有什么想倾诉的,可以来找我,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我们现在也是一家人了不是吗?”
当天晚上,越流芳主动找到了温沅,她来的时候温沅其实已经准备睡了,但在得知来人是越流芳后她还是穿上了衣服为她开门。
女孩儿坐下后还不愿意开口,不过温沅也不着急,至少她走出这一步了。
她总觉得这两兄妹之间发生过很不好的事情,温沅不敢胡乱猜测,但看越流芳对她那位哥哥的态度……应该和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温沅用妖术变出了不少万魔渊的美味点心,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羊奶,“暖暖胃吧,今天很冷。”
看着桌上这些甜腻的东西,越流芳没什么食欲,但她却将那碗羊奶喝了个一干二净。
“还要喝吗?”
见越流芳点着头,温沅又为她变出了一碗。
随着这碗羊奶被喝得见底,越流芳也说出了自己深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谁也不知道的事情她又为什么要告诉温沅呢,这就得问她自己了。
“越流星在我及笄的那日……逼迫我与他……”
听着她话中的停顿,温沅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果然和她猜的一样。
可温沅没想到,越流芳接下来说的话会让她浑身发寒。
“在那之后他只要在家中,就必定会在晚上偷偷潜入我的房间里……而且……而且我母亲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她却默许了,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