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是我没做到,以后我注意。”鱼景行实在对付不了这个较真的妹妹,笑着投降,“我喝多了,要回去休息。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说完,他脚底抹油直接溜了。
鱼晚棠气得直跺脚,“明日我就去告诉娘!”
“你可别告诉娘,让娘操心,乖。”鱼景行的声音被寒风送来。
鱼晚棠:“……什么人啊!你怕娘操心,还出去喝酒。”
离谱。
这个状,她还真要去告。
不过她要告诉的是大哥,让大哥治二哥。
可是第二天,她把这件事告诉鱼景深的时候,鱼景深的反应却只是三个字。
“知道了。”
轻描淡写。
就这?
“大哥,二哥酒品不好,喝酒会闯祸的。”
“我会说他,放心。年底家里事情多,我又没时间,你多帮娘和姨娘做些事情。”
“我原本也没闲着。”
“你辛苦了。”鱼景深笑道,“年前你还去见崔霜的话,帮我给她带点东西。”
他给崔霜买了一副珍珠头面。
崔霜虽然给人感觉光芒万丈,璀璨夺目,但是在鱼景深眼里,珍珠更配她。
骨子里,那是一个温和敦厚,柔美安静的姑娘。
鱼晚棠:“我的呢?”
“自然少不了你的。”鱼景深竟然真的拿出了另一套几乎一模一样的头面,“你们戴一样的,这样更像是你送的。”
鱼晚棠:“后面这句话,大哥可以不用说的。”
鱼景深大笑。
鱼晚棠告状不成,但是得了一套头面。
不过临走之前,她还是不放心地让鱼景深,一定说说鱼景行。
不见得要求二哥滴酒不沾,但是得有分寸。
鱼景深倒也答应了。
不知道是不是鱼晚棠的错觉,她觉得大哥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这和大哥一向谨慎的做派不一致啊……
鱼晚棠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没过两天,腊月二十六,鱼晚棠在屋里给婉仪公主画花样子,如意急匆匆地从外面回来。
鱼晚棠正在细细地描叶子上的脉络,没有抬头,笑道:“外面雪停了吗?听着你走路,我都心惊肉跳,你也不怕滑倒。”
“姑娘,二公子出事了。”如意急急地道。
鱼晚棠手中的笔一顿,好好的叶子被画坏了。
“二哥怎么了?”鱼晚棠把笔扔下,起身急匆匆地去抓自己的大衣裳,“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说,说二公子杀了人。”
多么相似的情景。
鱼晚棠几乎站立不稳。
她不相信二哥会杀人。
一定是有人要害他。
而害他的人,甚至懒得想个别的招数,直接用之前的手段。
“走,去我娘那里。”
不能慌,鱼晚棠对自己说,先要弄清楚事情的始末。
“不行,夫人还不知道。”如意拦住了鱼晚棠。
“那你听谁说的?”
如意停顿了片刻,“奴婢出门买菜的时候听人说的。”
其实并不是。
有人为了卖她个好,特意来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