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开尔文并不是学生,而是一个教授,事实上在十八岁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个正经的科学家了,和各路大佬谈笑风生,少年天才。
读过焦耳的信件,汤姆森看向马哨,惊讶道:“你就是热力学第一定律那篇论文的另一个作者?一个阿帕奇人?”
“是的。”马哨笑了笑,“作为一个阿帕奇人,想要在格拉斯哥大学拜访一位教授,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很高兴见到你,马哨先生。”汤姆森起身握手道。
“请坐吧。”他请马哨落座,然后说,“看到那篇论文之后,我正考虑去一趟曼彻斯特和焦耳当面谈谈呢。不过既然另一位作者亲自过来了,我就不必再跑一趟了虽然火车比马车舒服些,但几百英里的路程也让人不想多坐。”
“的确,有些路段甚至让我怀疑火车会侧翻过去。”马哨深以为然,这年头的火车确实问题很多,经过个别险峻区域时,体验有些类似过山车,而且确实有翻车的可能。
不过摔死的可能倒是不高,毕竟速度有限,跟人跑的速度差不多。
由于这个开头,两人先是聊了一会火车,然后才切入正题。
“焦耳在信里和我详细介绍了你,虽然听上去令人吃惊,不过我相信焦耳。”汤姆森说,“你看过我的全部论文?”
“是的,几乎所有。”马哨点头,“我看了很多卓越科学家的论文,你是启发我最多的作者之一。”
“多谢你的夸奖。”汤姆森笑了笑。
汤姆森的形象虽然是斯文绅士,性格却相当自信,被如此夸奖时并没有像焦耳一样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可能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未来的他才会大张旗鼓地宣布物理学大厦的落成。
两人谈起了新生的热力学。
汤姆森显然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相信焦耳,对马哨的学识有几分怀疑。
毕竟,一个横空出世的印第安人直接参与了热力学的创建,这听上去确实太离谱。他甚至想过焦耳被绑架了的可能。
因此在开始的对话之中,汤姆森经常有意无意地抛些问题出来,试图考较马哨。
但面对一个站在自己肩膀上的未来人,这种做法显然毫无意义。
汤姆森提出的任何问题都无法难住马哨,反而随着交谈的进行,他的思路完全被马哨引导到了预定的话题。
汤姆森说到:“如果能建立一种脱离物质性质的绝对温标就好了,只有温度计实在是太粗糙了。”
绝对温标,这正是马哨此行的目的。
从这句话来看,开尔文应该还没有搞出绝对温标,至少还没有写成论文发表出来。
“说的没错,热力学想要完善,首先需要一种更合理的绝对温标。”马哨点头。
汤姆森:“你也想过这个问题?”
马哨点头:“事实上我已经有一个可能不太成熟的想法。”
汤姆森眨了眨眼,犹豫了一下也道:“我也有一个想法不知道我们的想法是否是同一个。”
马哨微笑道:“不如这样,我们将各自的想法写在纸上,然后一同对比看看是否相同。”
“有意思。”汤姆森也笑着答应。
随即,两人分别拿来一张纸,各自在上面了写了几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