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应答,不过岳大婶这回却走向书柜旁用手拍了拍地球仪,尔后摇了摇头,方才把刀放下。
呆站半会子,便又跑来郭晓若床前,这回倒忘了拿刀,但还是用手轻拍郭晓若的头。
三番五次,刀有时拿有时放,折腾半日,方回房睡了,约半支烟功夫,呼噜声复又响上了。
噢!原是梦游,郭晓若心忖:倒把我唬了一跳,看来时间还得抓紧,不可懈怠。
想着郭晓若便又爬起身,欲要走时,不想又传出声音。
“谁拿了我的钥匙?”
郭晓若知又是梦话便不理,自顾自找门,谁知她刚一走动,岳大婶梦话就来,停下就止且打起呼噜。
郭晓若不禁自笑,这是哪门子梦游,怎么像长着眼睛似的。
也不怪郭晓若生疑,这声来得也太巧了。
原来岳大婶虽没读过几年书,但并不缺乏敏感,常言说“他睡觉眼都是睁的”,岳大婶就属于这类人。
故郭晓若在岳大婶枕边拿外套岳大婶就醒了,又特爱看三国,左一遍右一遍不知看了多少遍。
至此曹操梦中杀人这一段岳大婶也看过,看就看呗!还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就应了“女不看三国”那句话,心机深得要死,一肚子坏水。
郭晓若只要一动,岳大婶一听声音,便用梦话做幌子来变相阻止,玩着玩着便入了角色,真把自己当成曹操来,故演了这么一场戏。
这一次岳大婶见这一招不好使,因她的梦话林思欣没理睬,脚步声依旧时,岳大婶便咳嗽一声下了床,故意搞得床板吱吱响且加重脚力,以便声音传得更大更远些。
郭晓若忙不跌跑回床躺下,也学着岳大婶打起呼噜。
岳大婶假模假样跑了来,帮林思欣掖了掖褥子,便像个木桩子坐下了。
郭晓若一时尿急憋不住,岳大婶又不走,郭晓若无法,只得起床。
岳大婶领着郭晓若上完侧所一时坐下,郭晓若便问:“刚才你跑来跑去,喊东喊西干什么?”
岳大婶故作疑惑。
“没有啊?”
“这倒奇了,难不成我听错看错了。”
“没印象,不过我方才做了一个梦。”
“梦见什么?”
“这个嘛……”说着岳大婶抓了抓头,接着又说:“噢!想起来了,方才我梦见在毒日头底下干活找不到水喝,便拿了一个镰刀去自留地摘西瓜。”
“怎么样?摘到没有?”
“没呢!”
“为何?”
“因我东瞅瞅西望望,好不容易瞄见几个大西瓜……”
“结果呢?”
“结果左拍拍右敲敲,一个都没熟。”
“要是熟了呢?”
“都渴到这份上,那还不一刀割了去,跺成许多块,一口一口吞了去。”
郭晓若听了心忖:好险!亏得瓜没熟,要不然这条小命可就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