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促霄听了不禁怒道:“这不等于没说,你连送信人什么身份都不晓得,咋就送了信来。”
“我虽不晓得是啥人,但我晓得这信很重要。”
“我就搞不懂了,你从哪方面看出来的。”
“神情镇定,若无其事,一丝急模样没有。”
“这么说,给你信的人也是替别人送了。”
“谁不说呢!要不是我提及你,她还想不起来呢!”
“哦!原是你提及的。”
“正是!”
“对方没问,你也提及?”
送奶工这才想起这里头漏洞百出,如不让华促霄生疑,需得解释一番,故把刚过去的一幕向华促霄道了一遍。
华促霄没说什么,从抽屉中拿出几张十元大钞。
“怪难为你的,深更半夜跑来送信,这些你拿着,万一打个麻将不凑手用上一用。”
送奶工原打算不收,但见华促霄眼神绝绝,不收定不好,故收下一时去了。
那么这封信到底写些什么呢!
其实也没那么神秘,无碍乎其事已败露,岳大婶、李来耸等人已供出此事有人主使,佘来旺被冤枉之说。
至于什么人主使,岳李等人均未供出,口气乃李所长口气,意思让华促霄早做决断,到现场找一个替罪羊。
当然李所长也交待了自己不便露面,因两人私下的事不能让太多人知晓,担心自己被牵扯进去,故出此下策,要华促霄不必生疑,早想法子早了此事早断夜长梦多。
至于张芸目的很简单,引出华促霄引去矿山就算大功告成,到时候不怕华促霄牵扯不进这里头。
张芸送去信一时与李势彦汇合自是喜悦。
而华促霄不然,他这封信翻过去掀过去翻下不下百十遍,却迟迟下不了决断。
不信吧!一时又找不出那里有破绽,看笔迹虽像一个女人写的,但华促霄又没见李所长笔迹,因偶尔让李所长签字,李所长都用印章代替。
信吧!这可要花大价钱,一则自己不能担责任,二则自己不担责任,需得转祸他人,而最适合的人选必是史明知。
因暗中操作只有两人,一个是自己,而另一个必是史明知。
至于出卖不出卖朋友,他倒未往那处想,因他认为这世界上唯有自己对自己好,其它皆是幻境。
什么朋友,在他眼里就是狗屁,因他认为若要是哪日自己沦为乞丐,朋友还会不会瞅他一瞅,望他一望。
即便有,当朋友层次很高时,会不会当着同层次人的面来搭理他呢!
别人认为会,但在华促霄这,他认为绝对不会,因为他认为不管一个人多么有品德,都逃不过自私的一面,要么他在福利院受苦,这些人又在哪里呢!
即便偶尔来一些人到福利院做做善事,但在他眼里也只是敷衍,要么他的生活过得那么差,那些施舍的人过得那么好呢!可见人都在虚伪中渡过。
有了这些畸形的想法,至此他对史明知态度只是可惜,可惜自己失去一个最有利用价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