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势彦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道:“没用的,我嘴皮都磨破了,他也没听进去,何况又喝了酒,唉!咋就遇上这么一个不清头,脑子混的很。”
朱生本不禁笑道:“你才晓得呀!打公司成立起,佘总公司哪待过,整日里甩的两个膀子瞎转悠,怎么今儿李老倒指望上他呢?”
张芸忖了一忖,笑道:“朱生本说的是!要不说咱还想不起来呢!这一忖佘总还真的没在公司呆过一整日。”
李势彦心本就动摇这一来就更动摇了。
想想也是,佘来旺除了有举牌作用,别的什么本事没?
别说远的,就说近的,此次救林思欣,佘来旺除了感性值得夸赞外,啥作用不起。
如不是自己领着一帮人,想必佘来旺早就蹲大牢。
这就算了,如今还瞎指挥,明明前头是个坑,却不管不顾往里跳。
婆口苦心前去劝,不劝倒好,一劝连奚落也讨上了。
失望一生,私心在重些,动摇自是不请自来。
因道:“别指望了,还是单干撇下佘来旺算了,事咱们干,名让佘来旺挂去。”
张芸听了也觉不无道理。
因道:“这就是了,佘来旺不插手乱还少些,一插手麻烦事一股脑儿跑了来。”
朱生本一贯来向着佘来旺,故一听把佘来旺撇一边,自是听不入耳。
因道:“这可使不得,如佘来旺一脚踢开,咱们头儿没了,事还咋做呀?”
这回倒不用李势彦解释,张芸否了来。
因道:“地球离谁照转,况佘来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干甩手吃现成,有他没他一样倒不如离了干净。”
“咋这么说呢!别忘了架子是谁撑起来的,别吃了果子忘了树。”
张芸不禁哼了一声,冷笑道:“好一个道德坯子,孔老夫子咋没把你收为门徒。”
朱生本知啥意思,但为了面子歪曲撂下自欺自掩道:“看来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孔夫子啥时候人,与咱相差二千多年,他话咋能听。”
张芸听了笑不是,不笑也不是,心忖朱生本满口不正经咋这么多呢!
“你听也好,不听也好!只要明白就行,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话不多了,晓得就好,你是跟着佘来旺干,还是跟咱们干,你可想好了。”
“想不好会怎样?”
“当下公司最有实力的可是李老哟!”
“钱多些而已。”
“嗳!这年头就这吃香。”
强势面前朱生本也晓得滑头,听了张芸一番话也觉不无道理,如硬着来讨便宜自轮不到自己……
故正脸对着张芸,眼却不经意溜一下李势彦。
探脸色眼神虽隐秘,但还是没逃过李势彦的眼。
就这细微的一溜,李势彦便晓得啥心思了。
因道:“咱意思也不是把佘来旺这座大山推倒,只是想法子捣空而已,旁人看着大山还是大山,只不过实际撑权人是咱们,这些日来大伙也晓得,佘来旺着实干不了什么事,大哈哈一个,什么神烦不了,做事还是咱们这几个,与其名存实亡,还不如绕开,让佘来旺做饰品好了,这样佘来旺落得清静,咱们也落得清静,岂不两好!”
朱生本自是晓得李势彦用意,用完了就扔,可如今风向又不得不改,虽晓得跟李势彦混,比不得佘来旺,迟早被踢开,但这阵势如犟着来,万一佘来旺如李势彦所说被排挤,自己岂不是撵上佘来旺后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