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生本听了甚至连耳朵也质疑上,是不是出了问题,把话听错了。
但确定确不存在时,心忖马大哈就是马大哈,到那时也是哈哈一个,在哈哈眼里,即便瞧得见好坏,也难分辨出,这不虱子秃子头上明摆着见了也不信。
俗语说“人不到黄河心不死”,此毛病朱生本也有,按理说此时也该要离开了,一则邢跃进喝了酒,二则看问题看不开……
可期限两日打赌协议也太难为人了,大家都是拴一根绳上蚂蚱,佘来旺完自己也跟着玩,于是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明儿事有着落了吗?”
邢跃进晓得问啥,但却故作不知。
因道:“什么事有着落?我咋不清楚。”
“真有你的,自己打赌自己签的协议你竟然不知道。”
“哦!原为这事,难为你兜一大圈。”
朱生本见佘来旺想起来了,立马来了精神。
凑至跟前眼不瞅床,直瞅佘来旺摸坐床檐上,道:“怎么样?此事盘算好了没?”
“盘算什么?”
“这都什么时候了,难不成天生你就不晓得急?”
这一说不打紧,邢跃进干脆双手后背抱起后脑勺躺下了。
“你说啥就啥了。”说着背过脸侧起身留一后背对上朱生本了。
话不多扎人还深,当然肢体语言少不了陪衬,这一撂朱生本彻底明白了,佘来旺根本就是信口雌黄,办了的事吹牛皮说办得了。
想想要是怎么着被撵走啥也没明白怎么得也甘心不下,我朱生本走是走,但临走之时怎么着来句杀馋的发泄发泄……
因道:“牛皮吹破的人也多,可也没一个像你这样的。”
“嗷哟!看来你还不信任我?”邢跃进不禁冷冷道。
“你有一句让人信任的话吗?”
“事还没出来,结果还没,你咋自己对自己没信心呢?”
“对你没信心,不是我。”
“我看差不多,你信心一点没,不像我嘴不叨心下有数,信心足的很。”
“等死抓几个垫背得还差不多。”
这话够激励,听起来也够气上得,可邢跃进没当一回事,你爱怎么的怎么的,这事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说清楚,只要底牌我拿着,不让看就不让看,况朱生本一无所知,连底牌这个词概念脑子里都没有……
“既你这么说,话讲得这么肯定,你爱干嘛干嘛吧!我这儿,你愿留下,欢迎,不愿留下,也决不阻拦,另还加一句,我决不生气。”
话出口面容也跟上,朱生本至始至?没看出佘来旺藏有不悦之处……
水深?朱生本心下摇摇头!
水浅?朱生本心下也摇摇头!
那佘来旺玩什么路数?朱生本还是摇摇头……
折腾久了费脑,何况佘来旺看起来就像一个矛盾综合体,看不明白也想不明白……
既这样朱生本便不再想了,心忖简单的事不必复杂,尤其是人,就更不必了。
故朱生本也笑了,只不过一个是笑,另一个是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