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怎么瞧都是冷得,无论何时,都给着章舒华压迫感。
“你没长嘴?不会还嘴?还是耳朵聋了,听不到他们在放屁?”
明明是好心的话,从冯靳洲嘴里出来,就让人听上去耳朵泛疼。
章舒华刚退烧,喉咙着实是干,伸手打算去取桌边的水杯,宋安晴走之前,帮她倒好的。她喝水的工夫,冯靳洲已经坐到了她旁边,“还是喜欢被人欺负?就犯贱?”
章舒华拿水杯的手抖了抖,一双有些泛红的眼直视着他,声音轻轻的,说:“嗯,就是犯贱。”
她用力喝了一大口水,问:“冯大少爷听到我这样的回答,心里舒畅些了吗?”
她头发很乱,披散在肩头,脸色很白,毫无血色,声音明明带着些颤抖,却回得顺溜。
冯靳洲微诧异,什么时候轮到她来跟他耍性子了?
他是不是对她太客气了?
心里头几分怒气还没出,就听到她又开了口。
“冯先生,上次的钱您忘记给了。”
冯靳洲怒极反笑,“季家这么苛待人?还要你这个姨太太继续出来卖?”
他想白睡?
章舒华心里也不舒服了。
但是让她更不太舒服的事情发生了。
病房在一次被敲响,门口有个陌生的漂亮女人探头进来,“靳洲,你在这里呢?害我好一阵找,我好了,我们走吧。”
章舒华看向冯靳洲。
冯靳洲起身,没再继续跟她纠缠,跨步走向那女人。
女人看向章舒华,目光温柔,问冯靳洲,“靳洲,她是谁呀?”
冯靳洲回头看了看章舒华,眼角清冷,轻描淡写,“没谁,走错病房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