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但不要漏了中间最重要的一环!也就是你一直不屑的迷信,却是很多人忌讳的,当时要不是钦天监的人跳出来,皇上也不会下决心杀我。”武战开始下笔:“而这也说明,单千海的人脉还是很厉害的!”
“所以你想让单千海再找钦天监出手?怎么做?”胡蔓还真想不出来:“让他找皇上,让皇上放赵老爷出来?”
“这当然不行,太牵强了,皇上也会觉得蹊跷。”武战说着话,简单的一封信已经完工,拿给胡蔓看。
胡蔓吹了吹,快速看了一遍,恍然:“真亏你想得到!”
信封的严实后,武战才与她又往大堂去:“不是想瞒着他们,可单千海与我的关系不能说。”
“我知道。”胡蔓从怀里掏银票出来:“让苏离九把这个也给他,就当是收买他办事,也说得通。”
武战一笑,感叹胡蔓真是与他越来越默契,赵渊站在门口,早已坐不住,武战将银票和信一并给了苏离九:“你跟单公公关系好,把这个交给他,拜托他帮个忙,说不定有用。”
苏离九看了看信:“我能看吗?”
“不用看,给了他后你就知道了。”武战道:“快去吧!耽误不得!”
赵渊不是朝廷中人,对于这中间很多事也不了解,便也不多问,反正他是相信武战和胡蔓的,心稍定了一些,静等着消息。
苏离九想进宫还是不难的,单千海一般都是在自己的小院儿不出去,他直接去找人,单千海与他关系确实不错,看见他来还亲自出来迎接:“你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了啊,连酒都没空跟咱家喝了,今天这是什么风?”
苏离九拉着他进了屋:“今天可没空跟你扯别的,这是武战给你的,你看看,能不能帮忙?”
一听说是武战,单千海严肃了起来,接过来,银票看都没看放在桌子上,拆了信简单看完,很痛快的点头:“你回去告诉他,等消息就好,咱家现在就去办!”
“咦?”苏离九看着已经张罗的单千海:“你难不成最近缺钱?以往我拜托你点事都难,怎么今儿个这么仗义了?”
单千海将银票塞进袖子里:“说对了,咱家还真缺钱!”
苏离九就这么又被打发了回来,武战听说他能帮忙,也松了口气,大概也就一个时辰的时间,忽然有人来报信,说二皇子突然离府了,还差人把赵峰育送到了大理寺!
“真的?”赵渊激动的跳起来:“武战你做了什么?怎么可能让他乖乖交人的?”
“你还是快去看看你爹吧!”武战拍拍他肩膀:“我不能出府,就不去了。”
到了大理寺,苏则看着急匆匆找来的几人:“我也是刚从他那里过来,情况不好,但也幸好及时救出来,没有危险。”
这不是重刑犯,只算嫌疑人,又是在苏则这里,见一面自然没问题,苏则也已经给他请了大夫,赵渊夜芷胡蔓三人进了牢房,牢头将牢门打开,赵渊冲进去,床上躺着赵峰育,全身都是血迹,他颤抖的跪下:“爹?爹?您能听到吗?”
赵峰育动了动,缓缓睁开眼,平时精明的他,此时却毫无生气,胡蔓检查了下,眼睛微酸:“鞭伤,烫伤和刺伤,最少用了三种刑!”
“没事,还,死不了。”赵峰育喘口气,扭头去看胡蔓:“蔓蔓,你,你和武战没事吧?”
“我们没事。”胡蔓用拿来的药箱给他消毒上药:“有事的是您!他想置您于死地!您什么都没认吧?”
“没。”赵峰育虚弱的摇摇头,忽然笑了笑:“我要是认了,我女儿可怎么办。”
胡蔓手顿住:“什么意思?”
赵峰育深呼口气,忍着疼道:“不知道你们怎么得罪了他,他拿了个证供让我签字画押,让我指证,是,是武战指使我昧下了那五十万两。”
胡蔓手里的绷带吧嗒掉下去:“居然是为了这个?他不是要让您认罪,而是通过陷害您要对付武战?”
“太可耻了!”赵渊狠狠一锤床:“他跟咱们家人有这么大的仇恨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渊当然不了解其中内情,他想对付武战胡蔓也并不稀奇,但:“所以,他对您动刑?您受了这种伤,也没有画押?”
“当然不会。”赵峰育慈爱的看着她:“哪有当爹的会害女儿的?就算他打死我,我也只能认了。”
胡蔓一手捂着嘴,她对赵峰育,从一开始的埋怨,到慢慢释怀,到如今已经有些亲近,但从来没真的把他当做自己爹,毕竟没有血缘关系,但到现在她真正意识到,在赵峰育眼里,不管她身体里的是谁,他是真的把自己来当做女儿疼爱保护的!
“爹……”胡蔓眼泪滑落,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