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猜,应该是一锅狗肉,肉汤还在翻滚着。
盛安宁皱了皱眉头,有些不适应,她可以面对手术时血淋淋的场面,可是杀狗吃肉这样的现场,她生理上是不能接受的。
周朝阳过去看了眼翻滚的锅,又敲了敲房门,屋里也没什么声音。
丛贵生还有些好奇:“难道是有事出去了?”
仔细看了眼墙上的狗皮,瞬间不淡定了,怒骂起来:“狗日的,这是联防队的狗,竟然让丫给炖了,这些畜生!”
说着过去不由分说地把翻滚的锅端了下来,拎起旁边的一桶水就泼在蜂窝煤上:“吃他大爷!兔崽子,看我不锤死他们。”
盛安宁有些不确定了,如果这里真住着陆长风,他肯定不会干出杀狗的事情,如果不是,那会是谁?
难道是她猜错了?
丛贵生这会儿也不管什么礼貌不礼貌,直接踹门进屋,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也没见个人影,气得破口大骂:“这几个畜生跑哪儿去了?竟然敢大白天杀狗,我看他们敢回来,看我不敲断他们的腿。”
然后各种脏话,把杀狗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最后还是不解气,又去把厨房的锅碗瓢盆都砸了:“狗东西,他们敢回来,老子剥了他们的皮。”
正骂着时,联防队也来了五六个小伙子,拿着木棒冲了进来。
见丛贵生发火,队长铁军好奇:“叔,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等丛贵生说话,他也看见了墙上的狗屁,和锅里的狗肉。卧槽一声,也加入了骂街的行动中。
其他几人更是气势汹汹:“人呢,在哪儿呢?看我们不打断他的腿,牙齿都给他掰了!”
周朝阳和盛安宁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们来找人,最后变成了破了杀狗案。
铁军骂了一阵,就气冲冲地带着其他几名联防队员去村里找,坚信这人肯定没走远。
让他们找到,非把人拉回来给狗殉葬不可。
丛贵生气得不行,平静了好一会儿,才跟周朝阳和盛安宁说道:“这些丧尽天良的东西,这条狗是以前的排雷兵,在战场上伤了一条腿,才退役回来,来了我们联防队。这些年,虽然它跑不动,可依旧立功无数,谁家丢个东西,带着它慢慢去找,总能找到线索。”
“畜生啊,他们怎么可以对这样一条狗下杀手。”
盛安宁心拧着,这不可能是陆长风做的!
肯定不是!
周朝阳原本就很生气,这一听就更生气了,也不安慰丛贵生,骂得比丛贵生还凶。
闹了这么一出,租这个房子的三个人肯定不会再回来,恐怕是也怕被人发现,直接跑了。
周朝阳和盛安宁还进屋又确认了一遍,屋里没有留下任何换洗衣服,和能证明租房人身份的东西。
只有角落一堆垃圾里,有一些揉烂的纸团。
周朝阳狐疑地走了过去,蹲下将纸团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