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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承安听到年轻男人尸体,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会不会是周峦城出事了。随即又立马否认了这个想法。
谁出事周峦城也不会出事的,毕竟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嗝屁了。
这么一想,心里瞬间平静了很多,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陈铁柱显然也被这个消息吓一跳,不过在竹林镇,路上横死一个人虽然不常常发生,但偶尔也会发生。
有喝酒掉河里的,也有半路突然发病的。
所以惊讶之余问了一句:“死者是咱们镇上的吗?现场没被破坏吧。”
居民哪儿懂什么破坏现场,还很好心地说着:“看着眼生,不像咱们镇子上的人,我们路过看着可怜,就找了个草席给盖上,你现在赶紧过去看看。”
陈铁柱一拍脑门,都是乡里乡亲,他也知道大家并没有恶意,无奈叹口气:“行,我现在就过去。”
也顾不上喊盛承安他们起来吃饭,去办公室收拾了点东西,背上挎包骑着偏三轮出门。
刚出了派出所大门,就看见周峦城回来,赶紧喊着:“周同志,你没在房间啊,我现在要出去一趟,八点多我同事会过来上班,你要是有事就跟他说。”
说完还补充了一句:“南边发生命案,我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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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刻意的补充一句,主要是为了让周峦城知道,他们这个派出所也挺忙的,平时也是有重大案件要办。
完忘了,昨晚才跟周峦城说过,小镇是多么安,从来没有过重要的案子发生过。
周峦城一听是南边命案,皱了皱眉头,那边不就是李父李母所住的方向?
想了想:“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陈铁柱本来想说不用,最后又想在京市来的公安面前露一手,很痛快地同意:“好,你上车,我们这就过去。”
周峦城也顾不上去跟盛承安说一声,跨上摩托车后座,跟着陈铁柱直奔案发现场。
案发地确实离李母家不远,过去不过五百米,是一处往山坡走的小道上,尸体就躺在道边的草丛里。
这会儿尸体上盖着一张草席,露出一双穿着草鞋的脚,脚趾青白。
而现场周围已经被踏得乱七八糟,想要取证也很难。
陈铁柱显然经验也不足,他到派出所工作,也是因为之前在厂子工作优秀,然后被推荐到派出所。
下车后,煞有介事地到处转了一圈,就去揭开了草席。
周峦城想阻止都来不及,只能背着手站在一旁,看着揭开草席后露出的尸体,整个脸已经呈黑青色,面孔狰狞,显然临死前受过巨大的惊吓和痛苦。
脖子上有点点尸斑出现,很浅,说明死者死亡时间不超过十二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