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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空山,地处于临近北海东北方向。说是山,其实是一片连绵的山脉,这座山脉中矿石等各色资源皆有,是北海齐家立家的根本。特别是妙空山中有一座山名为青山,青山上盛产一种名为紫竹的植物,这种竹子是锻造器皿,或者打造宝物的绝佳材料。
虽然妙空山是北海齐家的势力范围,但是齐家并不敝帚自珍,而是对外开放,一是为了彰显大家风范,也会省去齐家的人力。
苏逸师徒二人踏着笞神棍呼啸来到妙空山上空,苏逸朝下望去,只见这片连绵山脉上各色皆有,五彩斑斓,端的对得起“妙”之一字。
“师父,这妙空山,怎么花里胡哨的?”苏逸挠头道。
“喜欢吗?”司墨温和一笑,只是这种笑意,让苏逸不禁背脊发凉。“喜欢,就下去吧!”
司墨手掌放在苏逸背后,而后猛然一推,苏逸面露惊恐,而后勃然大怒:“老家伙,不带你这么玩儿”
只是随着身形逐渐跌入妙空山,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司墨摸了摸下巴的胡渣,又晃了晃腰间的酒壶,脚下笞神棍转了个方向,只听司墨口中轻喃:“酒都被这个臭小子喝完了,去找姓齐的老家伙讨杯酒喝,正好也叙叙旧...”
距离妙空山大约百里,正西方向有一座恢弘的大院,院落占地数十里,亭台楼阁,宫阙殿宇林立,一条条小路通达,一片片鸟语花香,假山流水,静潭鱼塘。在池塘边有一个八尺老者坐在躺椅之上,手中搓着鱼食看着池塘里争抢的鱼儿们,他嘴角掀起,口中发出阵阵笑声。
老者正是齐家当代家主兼老祖,被誉为胸中有万丈沟壑,智珠在握,玩弄人心圣手的齐言芩。他最喜欢的,便是站在背后,将所有人玩弄于掌心,并躲在暗处观看自己的手笔。
这是一个内心阴暗,擅于阴谋之人。
突然,齐言芩眉头一皱,手中动作停下,眼神睨向半空,不多时,便听得一阵破空声,紧随着是不修边幅,脚踏笞神棍的司墨,手里晃着空荡的酒壶,笑吟吟道:“老齐,身体还好吗?弟弟许久未来看望,不知可否掏杯酒水?”
齐言芩脸上笑意一点点绽放,手中鱼食一把洒出,躺椅摇了摇,呵呵笑出声:“你这个臭小子呀~”
妙空山,一片被压塌的野草丛旁,苏逸鼻青脸肿的斜靠在一颗干枯的大树旁,眼神凶狠:“这个老家伙,当真想让小爷死是吧,娘的,至少你也跟我说一声,让小爷有个准备,搞偷袭~哎哟~”
“哈吼!”
突然,一声闷吼从旁边的林子中传出,苏逸蓦然回头,只见一只熊罴正盯着自己,嘴角口水直流。
“娘的,小爷也太背了吧!”
真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苏逸迈开腿也不管身上的疼痛,真个是马踏飞燕、快步流星,拼了命的逃亡。在其身后,熊罴长着血盆大口,黏涎滴落,溅在石块上,啪嗒嗒作响......
“你是没吃过人,还是要饿死了,娘的,你干嘛紧追着小爷。”苏逸气喘吁吁,累瘫在地上,双臂一张,两眼一闭,直接人命。“来吧,小爷不想跑了!”
“吼!”
熊罴大吼,直接扑了上来,但当看到一动不动的苏逸,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他用长长的手指杵了杵苏逸,又凑近鼻子闻了闻。却在这时,苏逸双眸猛然一睁,眼神狠辣,十指如飞,指印翻转,一道细长冲击破陡然激射而出。
噗!
“阿吼!”
光束穿过熊罴心脏,熊罴倒跌飞出,撞断一根根粗壮的树木之后,脑袋一歪,就地死去。苏逸颤抖着手,一步接着一步慢慢靠近,随手从一旁断裂的树木捡起一根长长的树干,戳了一下熊罴,发现确实死亡了,松了口气,直接瘫躺了下来。
“他奶奶的,小爷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人家重生就能够享尽富贵,我却受尽折磨。”苏逸一拳头垂在地上,坚硬的地面加上方才施展惊神的后遗症,让他痛的龇牙咧嘴。
咔嚓!
身后,踩断树枝的声音响起,苏逸连忙爬起,映入眼帘的是个大约二八之年的女孩,女孩身着淡紫色花边鎏金纹衣裙,眉目如画、如花似玉,大眼煞是可爱。
女孩大大的眼睛中充满了惊诧,她指着一旁的熊罴,声音如风铃般动听:“这,这是你干的?”
苏逸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女孩,微微点了点头。女孩似乎很是崇拜,眼睛瞪得更大:“哇,你好厉害呀,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我就,就,做到了...”苏逸有些结巴。
“我叫齐诗瑶,你叫什么名字,你好像受了很重的伤?”齐诗瑶大眼不停在苏逸身上扫视着。
苏逸苦笑着,又坐回到地上:“苏逸!其实倒不是有什么重伤,就是...额,怎么说呢?”
他不断挠头,窘相让齐诗瑶噗嗤一笑:“你好像很有趣,你是外边来的?”
“哈?”
“我是说,你不是齐家的人?”
苏逸被问的愣了一下:“当然不是,我姓苏。”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齐峒是你什么人?”
“那是我哥,我哥可厉害了,听说他考进了神宗,而且还是第一名哦。”一说到齐峒,齐诗瑶的眼眸中就仿佛有星星在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