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要参悟出肉身的奥秘,首先要做的就是要知晓,道理!”子寿人皇轻笑,双手自然的放在了双膝之上,身躯微微一震,一道光幕撑起。
那光幕之上,有一个人影,人影之上,勾勒出一个个图文图案,那些纹路,看起来,竟然和天乙人皇身上的道纹相同。而子寿人皇口中所说的道理,正是“道”的纹理!
苏逸见此,直接席地而坐,心神沉入光幕之上,如痴如醉。
天乙人皇是开启真正人皇时代的存在,苏逸曾经在历史长河上,见到这位人物是怎样的强悍,在那个古神完全压制的时代,竟然能够为后天生灵,开辟出一片新天地,并且定下了此后数十万年的修行体系,和六界后天生灵的生存格局。要说太公是新神道的开辟者,那么天乙人皇则是新神道的先驱者,也正是因为有天乙人皇立下的修行道,才有了今日的新神道。
但是,因为太公的光环,或者说形象在六界众生心中太深刻了,神朝八万年,都在歌颂太公的丰功伟绩,人皇时代的荣光,已经随着古神的落幕,而被彻底埋葬!所以,人们根本就不记得,也想不起来天乙人皇,对于后天生灵做出的贡献。
人皇时代,是以肉身为修炼的根本,天乙人皇又是后天神道的集大成者,他仿照着古神的肉身修炼,那么此时,作为他的子嗣和后辈,正在模仿着他的肉身进行修行。
子寿人皇本来就是天乙人皇的子孙,又是人皇时代的统治者,所以研究天乙人皇的肉身,提升自己的裨益并不是很大。但是苏逸不同,苏逸的修为实力,在这百年间,可谓是突飞猛涨,但是相对的,他的肉身渐渐的开始有些不支。
说不支倒有些夸张,而是出去灵云神王传授的日月轮照决外,苏逸没有其他的高等级炼体法门。日月轮照决对于没有成神的苏逸来说,用处极大,可苏逸已经将此法门修炼到了极致,再加上此时他已经是神王境的存在,日月轮照决除去修复他受伤的身体之外,并起不到增强的作用。从很早以前,苏逸便想着寻找适合于自己的炼体法门,但一是没有合适的,二则是百年来各种杂事缠身,也就无力分身。
他曾经参悟过古神陵墓中古神的腿部道纹,参悟出了风道纹,弥补了他身法上不足。现在有了天乙人皇的肉身修炼之法,相比苏逸的实力将会再度有质的飞跃。
有了子寿人皇的帮助,以苏逸的参悟能力,很快就将天乙人皇肉身上的道纹参悟出了一些精髓,而抓住了这些精髓,对于剩下的道纹理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天乙人皇炼体的法门,名为“太乙锻身法”,名字简单粗暴,但修炼起来,却不是那么简单。苏逸认真的研究了一番,发现这个看似名字简单的炼体法门,其中蕴含的道理,却是非比寻常的。
它汲取了古神的坚韧,和新神道的细腻,从内到外,包括每一个细胞,每一条血脉,内脏、器官、骨骼等,都全部包括。最主要的是细胞,现在的炼体法门,就算是最包罗万象的炼体法门,也没有关于细胞的锻炼之法。因为细胞关乎的是一个人、一位修炼者身上的血脉强度。关于血脉强度,在如今神朝最是明显,他直接决定了,你在家族中的地位,和未来的发展。
让苏逸惊骇的是,太乙锻身法不禁能够强固细胞的韧性,竟然还可以有提炼增强血脉的作用。这对六大氏族中那些血脉低弱之人,可谓是最强福音。若是苏逸将此事暴露出去,恐怕会引来,一大群慕名投诚的神界神明。
但自然不能暴露出去,苏逸必须要敝帚自珍,他可以增强元界州的实力,但不能去造福其他人。
说起血脉,苏逸没有什么太多的概念,其实在元界,并没有过多地血脉的说法,因为很多真正上古遗留下来的血脉,都集中在神界。元界各方家族势力,也都是嫡脉中的支脉再支脉,其中上古血脉存有的并不多。苏逸也不甚明白,血脉中的力量对一个修行者到底能够增幅多少!
思索片刻,苏逸直接着手修炼,所谓太乙锻身法,也是很直接残暴的,就是用神力或者外力,疯狂的摧残自己的身体,讲究破后而立。苏逸也是胆大不要命之人,疯狂运转神力,在各个经脉中肆虐。他的身体颤抖,不断冷汗直流,渐渐地流出的冷汗中,带着点点血丝,再旋即,血丝化为血流,将地面染红,让其变成了一个血人。血液划过苏逸皮肤,瞬间又被其体内迸发而出的蒸汽,高温蒸发成血痂。他的毛发脱落,衣衫炸裂,露出一块块不知为何,而烧焦的肌肤。
见此,子寿人皇面色一变,就要出手。
“人皇还是旁观吧!”苏逸声音有些颤抖,但是还有这些气力。“这是我必经阶段,若这点痛苦都承受不住,又怎么变强?”
苏逸的坚毅,让子寿人皇刮目相看,他开始慢慢觉得,自己选择加入元界州,似乎是一个正确的抉择。
子寿人皇手掌一挥,一道防护罩掀起,将苏逸罩在其中,而后他转身离去,在灵山中游荡。
时间转瞬,来到了第二年,灵山中修炼的苏逸还没有动静,这一年来,子寿人皇也在元界州的建设中,出了很大一部分的力,而且还得到了整个元界州的尊敬。一年中,司墨和灵云神王,听闻苏逸和子寿人皇结盟的消息,连忙赶了来。但是没能见到闭关的苏逸,却和子寿人皇,直面碰上,三人关上门来,也说了一番话,最后司墨和灵云神王面色凝重,算是落荒而逃,此后数十年,也没有再来过元界州。
沉寂了一年的灵山,在司墨、灵云神王离开之后,突然发生了一场大爆炸,原本站在源城城墙上的子寿人皇,眼眸微转,身形闪烁,便来到了灵山之上,看到一个全身都是血痂包裹的身影,缓缓从灵山的祭坛中走出来,随着这道身影一步步走出,身上的血痂也是一片片的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