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房内,一位黑衣劲装、面目俊逸、脸上带着点点冷光的少年盘坐地面,手捏修炼印法,引动着天地元气,游走其身。少年正是杨元昊。自昨夜的“爆发”之后,回到家中,便开始打坐疗伤,一直至此。
“呼。”少年睁开双眸吐了口浊气,感应了下自己的伤。
“那个东西的破坏力越来越强了,是因为我的修为吗?”杨元昊微微发愣,脑海浮现过往发作的情况…
这块印记,自其记事起便存在了。每当问起此事时,他的父母总会逃避不语。而自从记事时便每隔几夜发作一次,心中总是有着一个黑**影,肆意的破坏他的经脉,少时还只是微弱的破坏力。自从杨元昊修为的增高虽发作的时间变得不在频繁,但每次破坏的力量却是无比的大。
“虽说如此,但倒是突破了。”杨元昊轻声喃喃。不由得他的脑海中浮现两道身影。旋即面目狰狞,手掌紧握。“爹,娘。昊儿一定会亲手灭了那些人和他们的宗族。”
随着“灵池战”的迫近,丰城的火爆也达到了极点。每家客栈几乎全都住满,许多生的面孔都在四处的晃荡。虽说群英聚集,但冲突却也是不少。
永康,丰城的老牌酒楼,据说自丰城建立后,便是存在。数十年的时光早已打下了招牌,所以永康的生意自是无比兴隆。这也是杨元昊最喜来的酒楼。
“哎!听说了吗?火国的火尊者的亲传弟子尹鸣来此了。据说是奔着灵池来的。”想要知道小道消息,自是这些个酒楼最灵通。
“切,哪个外来的天骄来丰城,不是为了‘灵池战’。”
“嘁,这次不同,据说在这灵池之中有着一样重宝,是火尊者亲自勘察出来的。”
“是吗?这个消息一传出,这次的‘灵池战’会无比的精彩啦。”
“…………”
“重宝。”永康酒黑色的色色劲装的俊逸少年喃声自语,正是杨元昊。
他端起手中酒杯,轻轻呡了一口,又看向窗外那拥挤的人群,将元币(元升大陆的通用钱币)放在桌上,身形一动,悄无声息的到了街道上。
听着耳旁杂乱的叫卖、争吵声,杨元昊的心里却是极其的平静。
忽的,在经过一道不起眼的小摊前,一种奇异的波动让杨元昊一愣。转过脸去,却看到一个锈迹斑斑、极不起眼、又不知是何材质的小珠子。那种奇异的波动极其微弱,若不是他灵觉敏锐,还真不一定能感应的到。
虽是百般的疑惑,但杨元昊仍是迈动了脚步,站在了那摊位前。
“年轻人,要买什么,随便看。”摊位内,一位被黑袍包裹的摊主,声音沙哑的道。“这是何物?”杨元昊看了一眼,便手指着那锈迹斑斑的小珠,问道。
“不知。”摊主的回答让杨元昊有些哑然。
“价格?”
“五百元币。”摊主平淡的话语,总是如雷般,不打人不罢休。
“别说什么我太黑,虽说我不是你们修者,但被你们修者看中的东西,不会是凡物,有可能是上古留下的宝物。我的价格可能还亏了。”摊主抬起空洞的双眼,看着面目冷淡的杨元昊道。
其实杨元昊并不知这到底是何物?只是好奇。可摊主的话确实让杨元昊觉得有理。本来他就不喜争辩,手掌一挥,一袋钱币便飞向摊主,摊主接住钱袋,“嘿嘿”的笑了。
杨元昊淡淡的看了眼摊主,心中有些了然,也许对于他这类平凡的人来说,“钱”或许就是一切吧!
收回思想,杨元昊便伸手向珠子拿去,就在他要将那锈迹斑斑的珠子拿起时,一个白皙的手掌先一步讲那小珠抓走。顿时,杨元昊眉头紧皱,面目一凌。
顺着手掌看去,那是一个长相还算英俊的少年,青衫着身,手拿一把折扇,身旁跟着个小厮。他面目有些阴柔,但却隐隐约约给杨元昊一种刚强之感,就像是,刀。
“阁下这是何意?”杨元昊冷声道。
“呵呵,冒犯了。只是,小生对这颗珠子有些好奇,不知兄台,可否割爱。”那少年面带微笑,话语虽是客气,但却有着不容否定的味道。“兄台莫要生气,虽说你已将钱放在摊上,摊主没有收起,而小兄你也没有将这取走,可谓它为无主之物。”不待杨元昊开口,他有转身看向摊主手指着杨元昊,道“不知这位小兄,出价何许?”
“五百元币。”摊主有种看好戏的意味。
“我出一千,不知如何?”他又看向杨元昊,带着挑衅的口吻,无比狂妄。
“嘿嘿,我只认得元币,不识其他。”摊主的话彻底将杨元昊的怒火勾了出来。这一类钱奴,就该死。
“依阁下的话,是非要抢喽!”杨元昊的语气使人感觉如坠冰窖般寒冷。
“话,何必说的这般不悦。摊主的意思很明了,价高者得。”那少年仍是微笑着。
“嗖”,话还未了,一道寒光便是袭向青衫少年,细细一看,是一把匕首,正直刺他的心脏。少年的狂妄不是凭空而来,而是有着一定的手段。在那极速的匕首就要刺中之时,少年一个侧身,避开了要害,但仍是割破了手臂,鲜血直流。这一幕让青衫少年一愣,怎么会?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气息波动……
杨元昊收起匕首和那颗珠子,修长的手掌都着摊位上一招,一个钱袋飞来,落在其手心,正是他之前付的元币。
“价钱,他付了。”他将钱袋收起,冷言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少爷,你没事吧!”跟着少年来的小厮,见其手臂的鲜血直流,忙得取出一瓶药粉,撒在青衫少年的伤口上。
“去,给我查,查出这小子的底细。从来还没有人能伤我郭临……”少年面目狰狞,双眼血红的盯着杨元昊离开的方向,手心亮起一道青光,手中的折扇“砰”得化为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