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老医师给云南月跪下。
看着突然跪地的老医师,云南月放下药碗要搀扶他起来,可老医师摇着头道着心中的恐惧和哀愁以及祈求。
“小老儿这一生命运多舛,少时父母双亡,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如今只有一孙儿等候着小老儿回去……”
老医师说着自己悲惨的命运,求着凤无心医治好夜王,让他能平安归家与唯一的孙儿团聚。
“姑娘,小老儿求你了。”
“老先生……好吧,您先起来。”
是圣母心泛滥么?
不尽然,她本身就不是什么有爱心的好玩意。
一方面是瞧着老医师年纪大,一方面也是因为夜君绝的关系,这货要是死了,她们娘四个就算离开夜北国,也会牵连陆府。
罢了,在她本就不多的良知里日行一善吧。
重新端起药碗,云南月将药汁含在嘴里,走到夜君绝身边捏着他的下颚,将口中的药汁嘴对嘴的喂过去,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只是……
某女人转身的那一瞬间,一只手却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裙摆。
“趁本王昏睡,对本王行不轨之事,女人你要如何解释。”
磁性低沉透着几许虚弱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云南月回过身,对上夜君绝那双深邃,面纱下冷笑出声。
“王爷多虑了,我还没有饥渴到对您产生任何不好念头的龌龊想法,方才所做的一切只是被自愿喂药而已。”
被自愿这三个字相当形象,除了夜君绝之外,但凡房间里能揪出第三个活人,云南月都不会亲自上阵。
至于堵门的贺东以及一干夜王府侍卫,就好似原地爆炸升天似的消失不见。
说完话,云南月拿起茶杯饮了一口茶水……漱了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