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从自己身上撕下了一块白纱，开始轻轻擦拭起了老圣女脸上的灰尘，虽然此刻这些已经无足轻重，但这却是一个女儿唯一能够为母亲所做的事情。

在等待了一个多小时后，老圣女才逐渐醒了过来。

当她睁眼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朝着身边看去，在发现圣女还在时，老圣女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意。

“妈妈，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圣女抽泣着说道，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父母抛弃了自己，但现在她才明白，自己的父母是用生命守护了自己。

“爱丽丝，能再看到你，我已经很知足了，不枉我等了这么多年。”

老圣女轻声说道，或许并非是她想用这样的声音，而是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无法大声说出话来的地步。

圣女附身下去，将自己的脸轻轻贴在了老圣女的脸上，她看出自己母亲很想用手爱抚自己，但双手被限制住的她，却没办法做出这样的简单的事，圣女帮助母亲完成着心愿。

“爱丽丝，如果可以，离开教廷吧！不然我怕你日后也会和我一样。”

突然，老圣女开口说道。

圣女起身看向了自己母亲，眼中有着一抹失落之色。

曾经她认为教廷是最神圣的地方，可经过这些年她才明白，教廷才是最不堪的地方，这里充满了邪恶。

“我已经被教廷遗弃了……”

随即圣女将自己和审判长前往黑手党老巢，最后全军覆没只剩下她一人的事告诉了自己的母亲。

“我们母女都没逃过这样的灾难，”

老圣女叹息了一声，随后似想到了什么，一脸郑重的看向了圣女。

“爱丽丝，你还有机会选择人生，答应我一件事。”

老圣女带着哀求的表情说道。

“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去做。”

圣女点头说道。

“之前那人应该是教皇的继承人吧？”

老圣女先是问了一句。

“嗯！他是审判长的儿子，如今是教皇的继承人。”

圣女应道。

“我听到她让你去杀了那个叫做季漠的年轻人对吗？”

老圣女又接着问道。

“是的妈妈。”

说到要杀季漠，圣女的声音变得更低了。

“不要管我，他放你出去后，你就留在那个叫做季漠的年轻人身边，答应我孩子。”

老圣女严肃的说道。

“什么？”

圣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我不能丢下你，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圣女很快便是反应了过来，猛烈的摇了摇头，她无法接受自己为了自由，而牺牲掉母亲的性命。

“孩子，就算你真的杀了那个叫做季漠的年轻人，教皇继承人也不可能放过我们的，相信我，与其让我们母女两都死在教廷内，不如用我一条老命来换取你今后的人生，今天能够再见到你，我已经很知足了。”

老圣女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泪花，在这近乎干枯的身体内，这抹眼泪已经不再是水，而是鲜血挤出的。

(教育文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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