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我有些不太能接受,特别是在我一次次拨打他的手机都提示关机时,那种孤寂落寞的感觉更为强烈~
实际上,接下来又过去一周,他仍旧没有出现,可谓‘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糟糕,时常都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
看似正常的过着每一天,却过得非常煎熬,是的,煎熬……每一天,每个小时,每分钟,都变得漫长起来。在公司晕头转向的忙了一天,回到家放松下来,反而更觉难捱,想早早的上床睡觉,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某天早上起来换衣服的时候,取出其中一条裙子,嗅到上面有淡淡的香味……不由想起,这裙子上次还是江枫亲手帮我洗过的,他每次为我衣服洗完晾干时,总会给我喷点好闻的香水在上面。所以我每当要穿的时候,嗅到那淡然的余香,心情都会变得很好。
可如今,这些香味只令我更加心烦意乱。
我扔开裙子,重新找了一套服装换上,镜子都懒得再照,因为现在我根本连穿衣打扮的心情都没了。
在路上开车也是状况百出,一会儿因为绿灯亮了没及时启动,被后面车主狂按喇叭;一会儿又不小心剐蹭到别人的车子,一会儿又是压线、闯红灯之类的,频繁违规,一年的分都被扣得差不多了,估计在这么心不在焉的开下去,驾照迟早被吊销。
在公司里,我又变成了一个不可理喻的更年期妇女,无缘无故对秘书拍桌子发火,开个会吹毛求疵的把所有人批了个遍,让设计师的稿子改了又改……就连周恺程约我,我都以各种借口推脱没去。
这天下午的时候,张苏晓手里提着个袋子走进我办公室。跟我打招呼后,她在皮椅上坐下来,又瞅了我好久,问道,“喂,我看你这些天非常不对劲啊,脸色特别憔悴,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连回答她都提不起力气似的。
“对了,还有三天就是你的生日,刚好又是周六,要不交给公关部那边策划一下,要怎么庆祝,要请哪些人——”
“别说了,”我板着脸,不耐烦的,“有什么好庆祝的,向全世界宣布我已经年过三十,是很引起为傲的事吗?”
“哦哦哦,”张苏晓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啊,我还比你大呢,况且你年过三十比很多二十岁的小姑娘还漂亮好不好?主要是图个开心,我看你闷闷不乐好久了,不如请简单请几个人吃饭唱歌,热闹一下也可以啊。”
“不用,也别打扰我,我最近很累,不想说话。”
其实一直以来,我对自己的生日是很敏感的,也从来不喜欢过生日,别人的出生都是备受期待和喜悦的,而我的出生,就是被世人唾弃的开始……一想到生日那天,就是我从韩巧娟肚子里出来那天,心底就一阵恶寒。
后来,周恺程知道了我有这个心病,他就自己另外给我定了个日子,11月15日,作为我的生日,并且每年都为我庆祝。而这一天,刚好是我和他相遇那天。也因此,在遇到他的这短短五六年里,我才有了过生日的喜悦。
不过今年,此时此刻,我是真没这个心情了。
张苏晓走到我身边来,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别对我隐瞒了,你喜欢江枫,傻子都看得出来!”
我一下被触怒了,推开她的手,“少胡说八道,没事就出去。”
“好,那我换个说法,江枫喜欢你,傻子都看得出来,可以吧?”说完,张苏晓走到沙发边,从她提来的袋子里拿出一个大大的白色盒子,盒子上还系着精致的缎带,一看就是个礼盒。
“这是江枫托我转交给你的生日礼物,”她把盒子放到我眼前,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我猜应该是一套衣服,因为我看他上个月一直在忙着设计、打版,还去了生产车间又是裁剪又是缝制的,又跑了好几家面料厂,最后才做出成品……”
“你看,人家多用心良苦啊。”她又添了句。
我呆呆的注视这盒子,听着张苏晓的描述,感觉心底突的敞亮了那么一点点……随之,我淡淡的问了句,“你一直和他在联系?”
“你都联系不上他,我怎么可能和他有联系呢。”张苏晓笑着说,“这礼物还是他在半个月前的一天交给我的,让我在你生日快到的时候再给你。当时我还问他为何不亲自送你,他也不告诉我原因,我哪知道他是要走了啊~”
“行了,”我对张苏晓说,“你出去吧,我想自己静会儿。”
她走之后,我又盯着这个礼盒端详了好久,上面有香槟色的缎带,看起来很仙很美……再加上刚才张苏晓那番描述他‘用心良苦’的话又在我耳边久久的回荡,我终于还是没忍住好奇拆开一看,有些惊了——
因为这里面装的,居然是一套藏青色的文、胸和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