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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压下心里的起伏,她的手紧紧攒成一团,指尖向内掐进了皮肉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又再次沉睡过去。
午夜梦回里,是薄轻均那双深邃的冷眸与挥之不去的阴影。
她梦到当初生产的那个夜晚,腹部的阵痛伴随着那种无力的感觉,那种要死在手术台上的恐惧再次将她深深淹没。
薄轻均冷漠的双眸和无情的决绝如洪水一般将她泯灭,又在快要窒息的时候将她拉起。
第二个梦里,千回百转的一双双手将她推入叠嶂的深渊。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
夜晚带起一阵凉风,穿过窗户轻拂在她的脸颊。
夏晚心缓缓睁了睁眼,一旁的小夜灯发出暖暖的橘黄色在床头亮着。
她的头脑依旧有些发沉,好像做了好几个梦,那种压抑的情绪让她久久无法自拔。
清醒片刻后,她稍稍环顾了一下四周。
现在躺着的地方好像和白天的不一样,房间不再是单一的白色调,桌子上多了一个花瓶,瓶子里插着新鲜的花束,房间的顶部缝隙中还亮着灯带,营造出来的光线温柔又舒适。
夏晚心注意到床边的小桌子前,一个熟悉的身影单手撑着头,一下一下的打着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