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枝眼底闪过一丝嘲讽,老夫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换言之真是下作。
夏令和秋辞不禁瞪大了眼,就没见过这样的老太太,就差直接把屎盆子扣到她家小姐头上,不过她们一点也不怕,因为小姐对谦哥儿,那真是没得挑。
老夫人一脸笃定,等着揽月阁一众下人,见钱眼开跳出来攀咬顾南枝,毕竟她这个世子夫人,如今失了掌家之权,什么都不是。
可没想到揽月阁有一众下人,就跟提前串了口供一样,口径统一,他们一口咬定顾南枝对谦哥儿极好,从无半分苛待,就是亲生子也不过如此,对谦哥儿的乳母也是以礼相待,好吃好喝供着她,半句重话都没有过。
不仅老夫人不信,就连赵氏也不信,她冷声质问道:“若她真像你们说的这样,那谦哥儿怎会突然病了?”
没生养过的不知道,几个上了年纪的婆子低着头,心里腹诽,‘哪怕照顾的再周到,哪家的孩童还能没个头疼脑热的。’
在她们看来世子夫人已经做的够好了。
裴洛白去过揽月阁几次,他倒是信顾南枝对谦哥儿是真心的,但是也难免有所疏忽,所以该敲打她,还是得敲打她才是。
老夫人她们已经先入为主,认为顾南枝肯定苛待谦哥儿了,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她面色阴沉,指名道姓,“陶妈妈你来说。”
陶妈妈是顾南枝刚入侯府的时候,老夫人指派给她的婆子,说白了是老夫人放在她身边的眼线。
顾南枝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陶妈妈站了出来,她知道老夫人想听什么话,可她跟了世子夫人六年,心里清楚世子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掌家六年,对府里所有下人一视同仁,赏罚分明,哪怕对待她们这些卑贱的下人,都温和有礼。
她瞧在眼里,世子夫人对谦哥儿那是打心里眼疼爱,实在叫人挑不出错处来,让她昧着良心她做不到,于是她如实道:“老夫人,夫人从前有多疼爱世子,世子夫人就有多疼爱谦哥儿,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夫人愣了一下,然后还是那句话,“那谦哥儿怎会病了?”
陶妈妈倒是敢说,“老夫人,哪有哥儿小时候不生病的,世子小时候不也是隔三岔五就头疼脑热的,世子夫人下午不在府中,都是月娘在照看谦哥儿了,不如把月娘叫来问问。”
这句话甚得顾南枝的心。
恰在那时有婆子来禀谦哥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