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好疼。”回到揽月阁,谦哥儿哭着扑进顾南枝怀中,她扭头吩咐夏令去请府医过来,眼底浸着冷笑,耐心询问着谦哥儿,“哪里疼告诉母亲。”
谦哥儿哭着说道:“手臂。”
顾南枝撩开他的衣袖一看,只见他两条手臂多了几个青色的指印,“是怎么弄伤的?母亲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谦哥儿目光躲闪,“不小心撞了一下。”
顾南枝权当自己眼瞎了,她温声细语道:“下一次小心点。”
谦哥儿乖巧的点了点头,他怔怔的看着顾南枝,母亲好温柔啊!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他,望着顾南枝,他突然想起江临月来。
上一次,就是因为娘亲他才生病了。
这一回,又是娘亲弄伤了他。
他好像有点不喜欢娘亲了。
“母亲!”他唤了顾南枝一声,紧紧抱着她不肯松手,心里暗暗想着,幸好他还有母亲。
自从得知裴洛白带回一个女子,江临月越发坐立难安,她迫不及待想要裴洛白一面,其实她更像去看一看,裴洛白带回来的那个姑娘。。
顾南枝给了她一个机会。
两日后,趁着两个守着她的婆子都睡着了,江临月顺利溜进前院,没想到裴洛白竟然不在,她心念一动,循着箜篌的声音进了一处僻静的院子。
果然,在那里见到了裴洛白。
梅树下,白衣胜雪的女子正在弹奏箜篌,裴洛白站在一旁,痴痴的看着她,眼神说不出的温柔缠绵,更胜从前看着她的眼神,连院子里多了一个人,他都没有察觉到。
婉兮倒是察觉了,她眼底拂过一丝笑意,只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心里顿时有了算计。
“啊……”突然,她抚琴的手一僵,忍不住痛呼出声,指尖溢出点点血迹来。
“婉兮你怎么了?”裴洛白满脸心疼,抓起她的手指,含在嘴里。
这一幕,深深的刺痛江临月的心,她再也忍不住低吼出声,“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