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母后跟你,说了什么,怎么还不让我听?”
李勉送程玉关回家有些好奇的问道。
程玉关摸了摸袖子口的册子,脸有些红,却强自镇定的摇了摇头。
“没说什么,就是些管家理事的心得。”
李勉见程玉关说的简单,只得点头。
“好吧,你们娘儿俩愿意说什么便说什么,我反倒成了外人。”
李勉吐槽。
程玉关和皇后亲厚,每次都有说不完的话。
“合该你们才应该是母女,母亲也该送你些嫁妆才对。不然,这每每如此亲厚,可说不通。”
李勉说了句玩笑,程玉关听了,只瞟了一眼李勉。
李勉立刻摇头,示意自己无事,这才算“躲过一劫。”
程玉关这才开口。
“你怎么知道没有?不过是不想跟你说罢了。”
程玉关傲娇的抬头看天。
“都说男子在嫁妆上,十分的小心眼儿,我可要瞒着些。免得你以后眼红,还要重提嫁妆。我这是防患于未然!”
见程玉关说的促夹,李勉摇头苦笑。
“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等没出息的事儿。”
程玉关听了,也是一笑。
对呀,李勉又不是程侯那等没出息的。花了妻子的嫁妆,还要欲盖弥彰的遮遮掩掩,不好意思到装作无事发生。
那强撑颜面的模样,真是可怜又可恨。
堂堂侯爷,混到如今地步,也真是落魄的很。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回到了府门口。
却在府门口,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程玉楼坐在门楼之下,任伙计如何劝说,只摇头,执意要等程玉关回府。
四皇子马车静谧的停到程府门口时,程玉楼恍惚瞬间。
以为自己府门前,再次看到了五皇子的马车。
以前,五皇子也是时常架着马车,过来接自己。
再眨眨眼,程玉楼才发现自己看错了。
四皇子的马车,比五皇子的少了一丝华丽,多了一分肃静威严。
而程玉关也不是满面含羞,带着丝骄傲的模样,而是面色泰然的,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转眼间,又不待侍从迎奉,便利落的从马车上跳下来,径直走到自己面前。
李勉紧随其后。
看着这“妇唱夫随”的模样,程玉楼心里的想法,从质问程玉关,到脱口而出,却转眼间变成挑拨。
“还是大姐姐魅力大。四皇子寸步不离,还能有时间和五皇子单独见面。怎么,姐姐如今用不到在青楼的五皇子,便又不搭理五皇子转而跟四皇子出双入对了。大姐姐这样利己,四皇子也知道吗?”
李勉闻言皱眉。
程玉楼和程家人,总是仗着程玉关是程家人,所以对待程玉关十分随意。
想质问两句,便过来质问两句。
明知道程玉关的为人,却还是要过来发泄两句。
似乎见程玉关过的顺心,自己便难受,想要拉她一起堕入泥潭,大家一起沉沦才甘心。
她如今这般清醒独立的存在,仿佛就是打脸程侯府的存在,让他们想到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因此明知道程玉关不好惹,却还是仗着血亲的身份,过来招惹程玉关。
“程小姐慎言。”
李勉皱眉,沉声道。
见四皇子李勉发话,而且又是一如既往的向着大姐姐,维护大姐姐。又想到五皇子对自己的冷漠,程玉楼脑中的理智,几乎要断开。
“四皇子殿下,臣女也是在为四皇子鸣不平!”
“您可知道,昨日五皇子去了程记,找程玉楼?她是您的未婚妻,跟五皇子却走的这么近,您心里难道就没有不舒服吗?”
“您不方便说,我替您说!”
说着,程玉楼转身看向程玉关。
“你不是一向瞧不起女人在男人圈里打转吗?如今怎么四处招惹旁人?你不知道,五皇子是我的未婚夫吗?你这样四处招惹旁人,果然是只管州官放火,有嘴说别人,没话说自己!”
程玉楼开口就带着火星子,让程玉关一天的好心情,瞬间在她面前急转直下。
“你这人,怎么信口胡说呢?亏你还是侯府小姐。五皇子自己带人去青楼,遇到事情却摆不平,还要求到我们小姐面前。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污蔑人。难道是你觉得我们小姐好欺负?才敢这般?”
流云忍不住,跳出来质问程玉楼。
程玉楼不理会,就只看向程玉关。
“怎么,自己没话说,让自己丫头出面?五皇子何等身份,怎么会求到你面前?便是给自己找借口,也要找个差不多些的吧?”
程玉楼今日,彻底放弃了以往的淑女体面,就是过来发泄的。
也不知是在哪里受到了气,一股脑的冲着程玉关发泄出来。
李勉看出程玉楼发泄的用意,忍不住皱眉。
女孩子之间的口角,尤其是贵女,没有实质性的动作,仅仅是动口,便是长辈都难以劝解,更别提,他这等身份。
程玉关不待李勉开口,便蛇打七寸,一言以毙。
“我婚事在即,你母亲贪占我母亲的嫁妆,希望在我送嫁之前,还回来。否则,我就要把嫁妆单子,送到顺天府,让府尹大人,替我断案了。”
程玉关话音落下,程玉楼瞬间哑火。
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再说出发泄的话。
有些人吵架,只能说虚的。
因为一旦说具体事件,她便会理亏的无言以对。
程玉楼便是如此。
“嫁妆单子?这等东西,原物早就损毁,找不到了。你便是霍氏的女儿,也不能信口开河!”
“再说,过年时,霍氏来程侯府走动,也并没有说起嫁妆之事。所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霍家和我父亲,都说嫁妆已经事了,你如何还这样不依不饶?亏你还是程记东家,真是越有钱越吝啬,一身的铜臭气!”
霍家人低调。
进京以来,似乎是吃够了边关的苦,所以只跟一些老亲来往,并不喧哗热闹。
想来是怕惹得皇帝忌讳,重新将他们派往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