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田欢,你叫我欢欢就行”。
“哦”,极为冷漠地看了她一眼,眼中充满鄙夷。
田欢也没生气,自顾坐下了拿起酒杯倒了一杯酒,顺便喊了服务员,要了些吃的。
叶明植觉得这女的,是有病,有大病。
“帅哥你是哪人?”、“做什么生意的?”、“平时在哪玩?”、“怎么称呼你”,田欢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她很想跟这个男人套上一点关系。
因为前几天,她见到这几个酒吧的老板亲自跟对方交谈,关系很是熟络一口一个叶总。
尤其那位负责管理的张彪,跑前跑后甚是殷勤,而那些小弟马仔看到他都很害怕,很远看到他就算没躲开,也会第一时间迎上去问好。
她觉得这是一条大鱼,不能轻易放过。
叶明植从来都不是好脾气,只不过他一直压制着自己,但现在他快压不住了,
因为这个田欢,喊了服务员点了一瓶几千的酒。
“把这酒给我撤下去,拿瓶好的来,以后叶总来喝酒都算我头上,少拿这些糊弄人”。
张彪刚从店里出来,看到服务员端着一瓶酒给叶明植送了过去,又看到他身边这个女人,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种酒可不能给自己人喝,尤其是自己的兄弟。
田欢看到叶明植暴怒,又看到张彪急忙把这瓶酒撤了下去,便知道他身份真的不一般,随即笑道:“瞧你说的,这瓶酒原本是我想请这位帅哥喝的,没想到不够档次,没事服务员你再换一瓶吧,钱我来给”。
“不用,大哥交代了,叶总我们会招待好的”,张彪斜看了田欢一眼,便拉着叶明植离开了这里。
常年混迹酒吧的他,随时可以看到有人在钓鱼,买酒就是最好的套路,几千块钱的酒,可以试出对方大不大方。
如果是大方的有钱人,这瓶酒她们自己买,也是在承受范围之内,如果没钱,那基本上就找个借口走了,以后都不会再见面。
其他人怎么样跟张彪没关系,酒吧也希望多来些这种女人,促进消费,除了自己找的酒托,对她们也是免费开放的,甚至会赠送一些果盘小吃和酒水。
而这些女人,平时也会得到张彪的“照顾”,但今天不同,今天她盯上的是叶明植。
一个有合作,而且非常适合自己胃口的兄弟,作为“过来人”,不希望他被这些人玩弄。
田欢眼巴巴地看着叶明植远去的背影,心中不断咒骂张彪。
“小姐,您一共消费一万七,刷卡还是现金”,突兀的声音让她一愣,猛然回头刚要说话,便看见服务员把酒打开了,见到这瓶酒不能退,也只能咬着牙把单买了。
“刷卡”。
“谢谢”,服务员眼里充满了鄙夷和嘲笑。
“雄哥找我什么事”。
张彪嗤笑道:“不是雄哥,是我找个借口把你喊出来,你小心这些女的,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一块肉”。
“嗯?”。叶明植很是不解。
张彪白了他一眼,“这些女人没有工作,或者工资不高,家里贫困,不够满足她们的生活,想当模特演员不够资格,想要找个有钱人,但谁是傻子,玩玩而已,平日里混迹夜店,这几家酒吧还好。”
“如果去苏荷那种真正的酒吧你就会知道,有很多是连台费都开不起的,在酒吧找合适的目标,有些也会跟酒吧合作,有些则是自己在外面找,钓到了就不会轻易让你走,最起码扒下一层皮”。
这些事情叶明植是真不知道,也是第一次听说,接过张彪递过来的烟抽了起来。
“彪哥,你在夜场混迹这么多年,知道平时都是怎么卖酒的吗?”。
叶明植向这位“久经沙场”的朋友询问。
张彪解释道:“来这里喝酒的大部分都是朋友或者活动,也有很多工作太累想要放松,如果你想把酒卖出去,单靠找美女推销还是不行,最起码要给他们拉来生意,生意起来了,销量自然不愁”。
“行了兄弟,你以后来酒吧时告诉我,我派两三个小兄弟跟着你,有他们在最起码,这几家酒吧知道你是自己人,不会给你乱拿酒”,说完张彪便要离开
“等等,等等”。
叶明植觉得“乱拿酒”三个字似乎有深意,喊下了要离开的张彪,“这什么叫不会给我乱拿酒”。
张彪见到叶明植追问,看了下四周,低声道:“你以为酒吧街靠什么赚钱?真正赚钱的根本不是你那些酒,来这里的有很多都是第二场或者喝多的,这时服务员就会拿出特别的酒给他们,从外观看不出什么,但口感就不一样了,这些人已经喝多了,哪还能分辨出什么真假,几块十几块的酒卖几百,这才是利润”。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对我这批酒并不看重,也不上心,原来只是给雄哥面子。
酒卖得快,顺水推舟既能赚钱还能卖人情,如果卖得不好,则是我能力不行,谁也说不出什么。
叶明植想到这里终于明白,“多谢彪哥”。
张彪没说什么,重重地拍了拍叶明植的肩膀,便去了其他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