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修道院里,伍双正看着从尸体上翻到的笔记本。
其上的符号意味着,如果这不是什么随意画上的图案,那就很可能跟他要做的主持人任务有关,这让本来有些无从下手的他,有种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感觉。
至于在尸体上找到的笔记本,是一本日记,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这个怪物所写。
从里边的内容来看,这个怪物曾是这个修道院里的一员,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这副模样,从这日记的第一页开始,对方记录了自己从踏上这片土地开始的每一天经历。
【可恶的猎人,杀了我们那么多信众,连大祭司都死在了他们的手上,逼得我们不得不出海远洋,寻找新的土地,新的信徒,幸运的是,我们找到了。
在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我很难相信,自己是来到了传说中的东方。
这里的人对我们不太友好,甚至想要驱赶我们,有一位跟随着船队的赐福骑士不堪受辱,想要出手教训一下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愚昧土著。
可还没动手,那群土著里就有一人,仅是隔空拍出一掌,便将这位刚晋升的赐福骑士,打得倒飞了出去。
这是一件让我们所有人都很难以置信的一件事,在这片从未被诸神关注过的土地上,居然也有蒙受神明恩赐的受眷顾者。
而这一次莽撞的行为,也让周围的土著更加愤怒了。
不过等到他们的治安官过来后,情况就变好了许多。
起初,我们还以为,那位凶神恶煞的治安官,会将我们全都送上绞刑架,毕竟,这是教廷对我们一贯而来的态度,我们也一直是极力避免引起当地掌权者的注意,可这一次却有些例外,那位治安官虽也限制了我们的自由,可也同样保证了我们的安全,驱散了那些无知的农民。
】
看到这,伍双往后翻了几页,发现这前边都是在写他们上岸之后的经历,并从中找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被猎人追杀,可能是邪教。
赐福骑士,可能是与他一样类似的堕落者。
这帮邪教徒躲过了猎人的追杀后,就绕了大半个地球,来到了这边里,起初这帮家伙还挺老实,并且很懂得疏通关系,最重要的是,他们是洋人,带来了不少的财富,在这几点的加持下,那位名为知府的治安官,允许他们留了下来。
【这是我们上岸之后的第十二天,当地人说,这是同治六年,我就姑且将其作为我记录时间的标准,在好不容易争取到那位治安官的认可后,我们终于可以开始建立自己的修道院了。】
往后,又是一堆建设日常。
这帮邪教徒建立起了自己的修道院,并且依托着修道院,建立起了相应的倒影空间,也就是眼下他所身处的这个地方。
但建立的方法并没有在日记里写明,估计是因为写这日记的家伙,也只是个普通的教徒,对什么法术一概不知,完全是在用狂热的语气,将此描述成为某种神迹,像是这样的狂热语气,在这日记里随处可见。
伍双不得不忍耐这令人无语的狂热,继续往下看去。
因为这本日记,很有可能可以告诉他,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而且,以这日记记录的角度来看,写这日记的人,最多就是个普通的邪教徒,不掌握任何超凡能力。
可这日记,却在一个扭曲的怪物身上,如果这个怪物就是日记的主人,那也很有可能记录了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一个怪物。
【光绪三年七月十九日,又是一次骑士的选拔。
我羡慕地看着那些赐福骑士,他们成功通过了考验,即将升格为真正的骑士,获得余烬的称谓。
我与其他尚还在为接受赐福,而经历考验的同伴一起,围观了这次册封仪式,看着受封者接受火焰的洗礼,并穿戴上受过祝福的甲胄,躺进石棺当中沉睡,他们将在钟声敲响之后,再一次复苏,站立于神的左右!】
石棺?
是埋在围墙后边空地上的那些吗?
伍双心里暗自想到,所谓的册封仪式,估计是某种堕落者再次进阶的方法,而钟声敲响之后,再次复苏,就是那些坟墓被刨开的原因吗?
可在怪诞会里,他看到的任务说明是,钟声敲响应该就是神要回归。
那这强度可有点高。
他只是想来探宝,没想将神按回棺材板!
伍双不由得在心里吐槽,而且他最重要的仰仗,无限大法,目前也暂时用不了了。
自从上次挂了一次后,能力升级的他就发现,自己无需再进入睡眠才能使用能力了,只需要每隔七天,就能使用一次,至于所谓的任务奖励,他也已经明白了其本质,如果这是一场交易,而能力的升级,就意味着侵蚀越深的话。
那么,依照他目前堕落者的情况来看。
在没有找到合适的抑制方法前,每一次使用能力,就意味着侵蚀变得更深,那所谓的任务奖励,就是侵蚀带来的加成。
第一次没有任务奖励,估计是那一次分身死掉了,没有对他产生太大影响的缘故。
至于现在,他估计没法再用类似的方法,避免侵蚀了,因为他的本体都挂掉了,这也使得这个能力顿时上升了一个层次,就像是某种限制忽然被解除了一样。
所以,伍双现在已经不太情愿再使用这个能力了。
而且,这怪物也是教徒的话,那又会是被什么东西攻击的?那些苏醒的升格者?
“北先生,您看得懂这些字?”
在旁边看了好一会的赵天祥,完全看不出来这日记本上写的是啥。
但见到北先生一脸认真,又不太好意思打扰,直到在憋了许久后,才忍不住出言询问。
“这是拉丁文。”伍双头也不回地答道。
之前为了学那本古籍,他还花了不少点数,去学了这个拉丁文,但也只是勉强能阅读那本古籍,看这本日记倒是简单了许多。
不过,这对于赵天祥来说,就有些震惊了。
“您居然还会拉丁文???那这上边到底写了什么啊?”
“这是一本日记,写这东西的人,是这个修道院里的一员,我相信你也能猜的出来,写这个东西的人,很可能是谁。”
“您是说这玩意曾经t是个人???”
赵天祥自然是听出了北先生话里的意思,但也是因此而目瞪口呆地指着那具怪异尸体,发出了匪夷所思的询问。
的确,他早就看到了这个怪物的尸体,也发觉了上边有很多类似于人的特点,但是,在北先生说这话之前,他还能将此当做是一个像人的怪物,而像人与是人变的,这其中的差距,可相当的大。
“他他人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哪怕是做好了接触到一个崭新世界的准备,眼下的冲击还是有点超乎他的接受范围。
可北先生,似乎早就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
“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而我也正在寻找他变成这样的原因。”伍双可没空在现在,就与对方解释一堆,他自己也才知道没多久的东西。
“哦”
听到这话,赵天祥也没再继续追问什么,虽然好奇,但他也知道,这不是提问的好时机,也不是一个好地点。
转头看着漆黑一片的屋内,他也壮起了胆子,开始打量起书架上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