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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他去醉春楼吃酒,然后遇到了···遇到了聂大人小时候买他的那个员外。他和那个员外不小心喝多了酒,这件事就被捅出来了。”
这么巧?
安宁不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况且那个员外根本不是京都人,怎么突然之间就来了京都。
顾清照:“陈中书昨晚知道这件事后,第一时间不是讲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也不是拿着这件事向聂远讨好处,而是在朝堂之上参了聂远一本,奏他德行有失。陈中书身为刑部侍郎,公然在朝堂上参奏上级刑部尚书···”
阮倾城惊道:“意思是,背后有人谋算?”
安宁也是这样想的,怎么可能有这样巧的事,若发生这种巧事,背后一定有人谋算。
阮倾城不解的问道:“可是,他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若是真有背后之人,既然挖出了聂大人从前的事,为什么不传的沸沸扬扬,这样他也不用当出头鸟。”
安宁冷笑一声,“他是当了出头鸟,可这风头也让他出了。让聂大人下台他一定当不成刑部尚书,但如果他亲自大义灭亲,那么他便不一定当上刑部尚书。”
所谓的搏一搏罢了。
阮倾城顿时愤恨道:“胆子真大,也不怕阴沟里翻船。”
如此算计她的聂大人,此人一定会遭报应,不过当务之急,是聂大人的事应当怎么办。
如今朝廷上说什么的都有,难听异常。
还有人说聂大人如青楼名妓,她真是恨不得杀了那些人。
安宁揉了揉太阳穴朝聂远走去,她在石桌前坐了下来。
“聂大人怎么想的?”
聂远抬眼,“劳烦安大小姐为我操心,如今聂某已不堪在朝堂为官,聂某倒是无所谓。”
他朝阮倾城看了一眼,意思很明确。
从前他孤身一人,带着老娘能活多久活多久。
可如今···
倾城正值风光年华,别人怎么说他他倒是无所谓,但是他怕她被人千夫所指。
阮倾城看着聂远的眼神,心都凉了半截。
她走上前,“聂大人,我们婚期将近,你要与我退婚吗?”
她们的婚期已经商议好了,秋日。
还有四个月。
聂远哑口无言。
从前他走进她的时候,也担心过这件事。
可是当真正这件事被揭露出来的事情,他却发现,他无言面对她,对不起她,也不应该把这些肮脏之事带给她。
安宁唇角淡了几分。
“聂大人,也亏的是倾城脾气好,若换做是我,在第一次的时候,你就没有这种担心了。”
安宁的话说的让聂远一惊。
她继续说道:“如果你觉得,失去倾城也可以,你依旧能够和从前一样活着。”
安宁朝阮倾城看过去,“那就退婚了。”
阮倾城怔住了,她没想到安宁会这样说。
“一个一身懦弱,永远在退却的人,你是走不到他身边的。倾城,你需要的,是心的信任,是至死不渝的爱情,而不是可有可无的思考和不坚定。如果他能接受失去你,不管你已经走了多少步,不管他自己有多么的痛苦,我觉得,你不是他的必选,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