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哥？”

“……”

“哥哥，你又没信号了吗？”

沉默了好半响，薄靳衍才道：“……你觉得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之前说了啊，我不知道。”小萝莉老老实实地说，“所以才想问你的。”

“那你觉得我会说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薄靳衍这话一问，薄唇抿了起来，自己都觉得自己蠢透了，他开始烦宋迟了，不是业界权威吗？一个小小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怎么都要弄这么久。

但萌萌却不觉得他蠢，还以为他在考验她，她想了想，小声说，“好人？”

薄靳衍：“再猜。”

“那是坏人？！！！”小萝莉水汪汪的眼眸一下瞪大了。

那岂不是小舅舅危险了！

小姑娘刚想站起来，又想起三舅舅也在里面，又坐了回去，没事，三舅舅在呢，她说，“好的，哥哥，我知道了。”

刚想挂断电话，就听到薄靳衍没什么情绪起伏地又说，“再猜。”

“？”萌萌懵了，“再猜？他难道不是坏人吗？”

薄靳衍没正面说他是还是不是，只吐出几个字，“继续猜。”

“……”小萝莉想了想，试探说，“他是好人？”

“接着猜。”

“……那坏人！肯定是坏人！”

“猜。”

“好人，我知道了，一定是好人。叔叔看着就像是好人。”

“再猜。”

“……”

等秦霄终于跟秦朗从小房间里出来后，萌萌已经猜了有一百五十多遍了，来回“好人”、“坏人”地反复猜测，来来回回的，她都有点烦了，看到秦霄出来，不止是薄靳衍，连她都像是解脱了般，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挥了挥，“小舅舅！你出来啦。”

宋迟还是有几分本事的，秦霄被他开导过后，症状明显有所好转，也不再那么畏惧客厅，情况乐观的话，再来个三四次，就能完全脱敏了，彻底从绑架的阴影走出来。

秦霄看了眼跑到老远沙发上坐着，手里还拿着手机的小姑娘，又看了看不远处沙发，同样拿着手机的少年，静了两秒，问：“萌萌妹妹，你们在干什么？”

“我跟哥哥在聊天呢！”小萝莉高兴地晃着手里的手机，道，“哥哥说，这样安全！不会有人听到我们说话！”

秦霄看着空荡荡，没人的客厅，并不明白，就算两个人不打电话，只面对面说话，又有哪里不安全了，又没人。

秦朗跟着宋迟在他身后出来。

秦朗对宋迟道：

“麻烦您了，今天到这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