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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小姐?就是户部侍郎家的那个五小姐?”赵氏问道。
婢女应道:“奴婢觉得应该是她。”
赵氏疑惑:“你怎么知道?”
婢女沉默了一瞬才说道:“奴婢听说,公主昨日亲自带贺小姐去了一趟杜府,请谢夫人收下贺小姐为徒。今日,应该是贺小姐去正式上课的第一日。”
赵氏瞪大了眼睛:“她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贺家那丫头与她非亲非故,她干嘛要做着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她气的磨了磨牙:“放着沈家的血脉不管,却去管一个外人?”
她拉起沈临安的手:“走!我倒要看看她这个当娘的是怎么想的!”
冷澜之斜倚在二楼书房的窗边,手中拿着昨日没有看完的传记,呼听外面传出了下人的声音:“夫人,公子。”
居高临下地看了祖孙二人一会儿,冷澜之才起身下楼。
不需要冷澜之问什么,赵氏便咋咋呼呼道:“公主,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放着自己的儿子不管,却跑去管一个外人呢?”
冷澜之放松地坐在小榻上,闻言先是看了沈临安一眼。
自打半个月前的事情后,沈临安每次见到她都会有些心虚。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下意识往赵氏的身后缩了缩。
赵氏感觉到了,瞪了冷澜之一眼:“你能不能不要总针对安儿!你看看把他吓得!”
冷澜之:“……”
捏了捏眉心,她有些心累:“从你们近来开始,本宫有跟他说过一句话吗?”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沈临安:“说起来本宫也很好奇,自从你入府以来,本宫待你与待亲生儿子无异,你的吃穿用度都是按照最高的标准定的。
除了在你的学习问题上本宫严格了一些,其它的都并未亏待你,可是为何,你每次见到本宫,都会露出一副老鼠见到猫的表情?
本宫可从来不记得,本宫有责罚过你。”
沈临安被问住了。
公主对他很好吗?
他不觉得啊。
那些吃穿用度,都是最高规格?
什么叫最高规格?
他感受不到。
他只知道这位公主母亲对他很严厉,就和那些夫子一样,都是那么的让人讨厌和……惧怕。
呆在这位公主娘亲身边的每一刻,他都觉得无比窒息。
其实就算是害怕冷澜之,他也还没到每次见到人都想要躲起来的地步。
但自从半个多月前祖母因为他而和公主母亲发了火,他就发现,只要他表现出很害怕公主母亲的样子,祖母就会维护他。
祖母一维护他,公主母亲就不敢管他了。
这半个月,他除了去皇家学苑的时候会很难受外,其他时候都过得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