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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冷澜之顿住,抬眸看去。
晓柔的身影缓缓出现,周身环绕着忐忑的气质,面上却又挂着一丝违和的轻松。
忽然,她脚步一顿,有些慌张地走上了前:“公主,您听奴婢解释,奴婢不是来看望前驸马的……”
“本宫知道。”冷澜之道。
晓柔松了口气。
公主没误会就好。
自从被公主厌弃之后,她每日都生活在悔恨之中,恨不能回到过去,扇死那个鬼迷心窍的自己。
也每一天都在祈祷,祈祷公主能原谅自己。
如今公主的态度有了松动,她十分开心,也十分珍稀这个机会。
冷澜之看着晓柔脸上几经变幻的复杂神色,叹了口气:“晓柔,你跟了本宫十几年,应该清楚本宫的性子。”
晓柔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
由期待,变成了失望,最后是绝望。
阮锦宁给了晓柔一笔银子,命人送她回了老家。
晓柔虽然满脸不舍,却也知道冷澜之的性子。
之前,她见公主松了口用了自己,以为公主是舍不得她们这么多年的情分。
可她忘了,公主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已经形成的背叛就像扎进心里的一根刺,不会撕心裂肺的疼,却会时不时跳出来折磨人。
再继续在公主府待下去,对她们两个人都是折磨。
回到离开了从小离开的老家,晓柔看着护送自己回来的车队渐渐走远,忽然朝着盛京的方向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头。
起身,她望着头顶的太阳,却觉得这方天空,好陌生。
晓柔走后,流纱难过了几日,但不敢在冷澜之面前表现出来。
冷澜之看着强颜欢笑的人,给她放了个假。
人心都是肉长的,晓柔和流纱自小一起长大,出了这种事,不可能完没有触动。
又过了两日,流纱销了假,回来乐呵呵地当值。
这几日,冷澜之在忙着开办学堂的事情。
当初她承诺会以约瑟夫的名字命名学堂,并不是随便说说。
开办学堂,一是可以堵住越王一脉的嘴,免得这些人用铅笔的来源来说事,她虽然不怕,但处理麻烦还是挺烦人的。
二来,盛国如今虽然在父皇的治理下日渐强盛,可底层还是有很多孩子读不起书。
这些孩子,未必天生就比权贵人家的孩子差,只是差一个机会。
有了机会,说不定他们就能成就一番事业,成为盛国的栋梁之才。
日后太子若登基,世家固然需要重用,但这些寒门学子,也不可放弃。
盛京外的南郊,从前被一片荒芜的密林覆盖,近来,那片无主的林子却遭到了砍伐。
理由是,护国公主要在此地建立一所免费的学堂。
据说,学堂里的吃穿用度皆是免费的,不论你是世家之子,还是普通贫民,只要在规定的年龄范围内,就可以凭借户籍信息登记入学。
虽说现在学堂还没开办起来,但已经在民间传的沸沸扬扬。
寒门学子对此均是十分期待。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每年的束脩和笔墨纸砚的费用,都是一笔庞大的支出,往往需要一家好几口人勒紧裤腰带,才能够拼凑出来。
很多懂事的孩子,每次拿着束脩和生活费离开家,心情都万分沉重。
可如果,日后上学不再需要钱,笔墨纸砚也不再需要钱,那即便是他们寒窗苦读十年,也不需要再担心会连累家里。
民间纷纷都在传颂冷澜之的美德。
消息传到秋雯雯的耳中的时候,她恨得用力磨了磨牙。
“这一切,本该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