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挖旷什么的,也是个肥差。
他相信凭借自己的手段,肯定能拿到挖矿的权利。
届时,他就能够捞走至少五成的油水!
不料,他一路上遭遇了层层追杀,本就剩下的不多的人手,更是死的只剩下了十几个。
而这并不是最让他恐慌的。
最让他恐慌的是,他突然得知,他“死了”!
不但是他自己死了,秋雯雯也死了!
也就是说,他现在就是个黑户。
一旦他顶着皇子的身份出去,不但不能得到万人敬仰,或许还会被人当成冒充皇亲国戚的贼人,轻则被抓起来下大狱,重则……若是被太子一脉得知他的下落,他肯定会面临又一波的追杀!
为了活命,他只能隐姓埋名,一路饶了许多荒无人烟的地方,才躲开了数不尽的追杀。
站在这里,他仿佛都能看到几十里开外的盛京城墙。
快了!
马上就要到了!
只要他回了京,便是太子一脉再怎么狡猾,也奈何不得他!
正准备驱马继续前进,一支小队突然从盛京的方向疾驰了过来。
越王起先心下一惊,不过待到那支队伍进了,他心中才松了口气。
不多时,熟悉的人马到了跟前,对他行礼。
越王摆摆手:“京中情况如何?”
“回王爷,德妃娘娘日夜思念您。”来人禀报道。
越王又问:“太子和伽罗呢?”
“太子殿下还是老样子,秋姨娘过世后,他着实消沉了一段时间,近来上朝也没什么精气神。伽罗公主倒是一切照旧,不过,海国的使臣团到了,听闻皇后娘娘有意要让海国的十八王子留下来当驸马。”
“哦?她不是对前驸马用情至深么?原来也不过如此。”越王的眼睛里划过了一抹轻蔑之色。
旋即,不屑地笑了:“像这种心思歹毒的女人,就别去祸害别人了。”
“伽罗公主今日在秀兰庄举办文曲宴,邀请了天下文人来参加。属下推测,她是想要利用文曲宴来引席大家出山。”
冷澜之承诺要拿出铅笔一半的收益来举办约瑟夫学堂是在越王离开前,是以,越王一听就明白了冷澜之的用意。
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先不回京。
他要去秀兰庄,要看到冷澜之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要让她也尝一尝那种机关算计之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计划毁于一旦的滋味!
不让那贱人也尝一尝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一切,他便怒意难消。
即便日后登上了那个位子,这事儿也会变成心魔,折磨他一辈子。
“阿嚏!”
冷澜之到了秀兰庄外,突然打了个喷嚏。
流纱为她披上了披风:“公主,风还有点凉,等会儿奴婢给您煮点姜汤。”
冷澜之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不像是生病,她摇摇头:“无妨。”
下了马车,她忽然想起一事,看向给自己充当临时车夫的应沙海:“等会儿让庄子里的车夫送本宫回去,你辛苦一些,带人在盛京附近严查。”
母后那边迟迟没有传来消息,想必是越王还没死。
这么长时间,若他没死的话,也快该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