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流纱姑娘的伤势稳住了,只是需要好好修养和调理才行。至少三个月内,她都不能再劳累。”
冷澜之:“她日后还能孕育孩子吗?”
孟御医有些迟疑:“老臣无法保证,毕竟这一脚踹的位置太特殊了,正命中了胞宫的上方,将胞宫踹的偏离了原本的位置。老臣虽设法保住了她的胞宫,但具体的还要看她恢复的情况。”
冷澜之搓了搓指腹,垂眸:“麻烦孟御医多费心了,若是需要什么名贵的药材便尽管开口,便是本宫府里没有的,本宫也会命人寻来。”
“是。”
让人送走了孟御医,冷澜之来到了流纱的房间里。
往日里总是充满活力的女子,如今却像是失去了生机一般,脸色惨白,毫无朝气。
想到孟御医的话,冷澜之便不可抑制地心疼。
“慕容玄!”
深吸了口气,冷澜之退出了房间。
应沙海单膝跪地,满脸自责:“公主,都是属下无能。”
冷澜之摆摆手:“与你无关。”
避暑山庄虽然比不上盛京的皇宫那么守卫森严,却也不是可以让外男随随便便进出的地方。
冷澜之虽然让应沙海进来了,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允许出来的。
以刚才那样的情况,如果应沙海出现,只会被当成刺客抓走,她和流纱她们也会被当成刺客的同党。
“你去查查,那刺客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应沙海应了一声,在心中做出了决定。
公主不怪她,他也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次,他一定要戴罪立功!
还有那个慕容小公爷,别让他逮到机会,否则,他一定会替流纱报仇!
那一脚,总有还回来的一天。
挥退了应沙海,冷澜之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
刚才忙碌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闲下来,伤口便开始泛起了疼痛。
那疼痛自内而外,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肌肤里拼命地往外蹦,令人心情烦躁。
晚风微凉,她的额上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公主,服用一粒止疼的药吧。”
突然响起的男声令冷澜之警惕地绷直了身子,她扭头看去,只见顾湛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那么大一个外男大咧咧地站在她的寝室内,让人心中不安。
她下意识去看门窗,见门窗都是关好的,她松了口气。
顾湛抿唇:“湛不会害公主。”
事实上,如果不是她受伤了,他也不会去而复返。
他从来都舍不得她受委屈。
不管是身体上的委屈,还是名誉上的委屈。
“疼吗?”
他的视线有如实质,虽隔着衣衫,冷澜之却觉得仿佛有一只微凉的手掠过了伤口。
酥酥的,麻麻的,缓解了一些疼痛。
“不痛。”冷澜之敛眸,不习惯暴露自己的脆弱。
撒谎。
都疼得冒冷汗了。
顾湛心中有些苦涩。
她先是冒着雨夜带人救了他,又为了他弄伤了自己。
可私下里,她还跟他如此生分。
“公主。”顾湛将药放进了她的手心:“你与我之间,不必如此生分。你也不用防备我,就算全天下都与你为敌,湛也会站在你的身前与全世界作对。”
好似擂鼓在心中轰隆隆作响,冷澜之的心跳没有任何预兆地便失了控。
她怎么也没想到,性子冰冷淡漠如他,会说出如此浓烈炙热的话。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