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羽闻渊唇畔勾起了不屑的笑:“本皇子从来不知道低调为何物。”
眯眼,他眸中精光乍现:“相比起本皇子,那野种才更应该觉得害怕。若是让人知道了权倾朝野的顾典司竟然是惊羽帝国的大皇子,不知盛国皇帝会作何感想?”
“而且,他和伽罗公主的事情也是把柄。”
那个野种处处都是破绽,该瑟瑟发抖的是他。
至于自己,只需要略施小计再作壁上观,就能看到一出出好戏。
“阿嚏!”
冷澜之打了个喷嚏。
流纱紧张道:“公主,是不是生病了?奴婢这就传御医。”
“没有,不用紧张。”冷澜之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她先前并没有不舒服的感觉,突然打喷嚏,估计是有人在骂她吧。
流纱还是不放心:“近来天气转冷了,一早一晚的温差很大,还是要注意一些。”
“如果本宫觉得不舒服,会传御医的。”冷澜之无奈应了下来。
她四下看了看,有些疑惑:“琼华呢?还没有回来吗?”
前两日琼华请了假,说是有要事要做,冷澜之便准了她的假。
按理说今日假期到期,她该回来了。
流纱摇摇头:“没有呢,昨儿个晚上奴婢去看过,她的房间里没有人。”
她们这些一等侍女都有独立的房间,虽是婢女,待遇却比许多普通人家的女儿还要好。
正说着,外面忽然响起了一串打招呼的声音:“琼华姐。”
不多时,琼华进了房间。
冷澜之微微蹙眉。
琼华的脸色很难看,面容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进了屋,她关上了房门。
她的表现太过异常,流纱还没从前几日的刺杀中走出来,瞬间绷直了身体,挡到了公主面前,面露警惕:“琼华,你做什么?”
冷澜之静静看着,身体微微紧绷,神色却不变。
琼华走到冷澜之依米开外的地方,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冷澜之有些惊讶,流纱也是面色一变。
冷澜之依旧不说话,等着琼华主动说明来意。
琼华也没有让她久等,沉声道:“求公主帮我救一个人!”
虽然琼华成了公主府的一等侍女,但她和流纱不一样,流纱是奴籍,是死契,除非冷澜之做主还她自由身,否则流纱和她的后人这辈子都只能为奴为婢。
但琼华却是自由身,她签的是短契。
不管契约到期没到期,琼华都随时能够抽身离开。
便是冷澜之想要追究,在不动用特权的前提下,顶多也就是能追回一些银钱损失。
所以琼华对她从来都保持着一种平等的态度,并没有把她当成主子,更没有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