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强不放心三个女生深夜回去,只好又跟着回了厂子,给老婆打电话明情况,自己睡在了办公室里。
第二早上,昨安排的一应事情安排妥当后,张家强见到了推荐牛干巴面条的人。
印着食品厂字样的白色工作服已经看不出颜色,满脸的胡子茬配着抬头纹略显苍老,总体看起来就是个老实本分的中年工人。
张家强十分客气地让座,“段师傅请坐,你的那个牛干巴面我很有兴趣,不知道你能不能在这里复制出来?”
段师傅紧张地拽着工作服衣襟,好半晌才用带着浓郁西南口音的普通话道。
“我只会吃,哪里会做吆,平时都是我堂客做饭滴!”
着露出了一个尬笑,“厂长有空去我家嘛,尝下她手艺......”
在张家强耐心询问下,终于搞明白了,这位段师傅当年被下放到了边陲支援建设,一去就是二十多年。
真应了贺知章的那首诗,少离家老大回,只是他一口老家话被同化成了西南口音。
而且还在那边娶了个出的厅堂下的厨房的老婆,没几年生了个儿子。
等这两年政策落实重新回城市时,他没有像有些人那样抛妻弃子,而是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回到了老家。
只是口音硬改不过来了。
他被分配到了食品厂工作,由于他老婆没有这边户口分配不到工作,只能在家做家庭煮妇。
这种面条就是他老婆老家的特色,只是原材料难得,也只有逢年过节才做一回权当改善生活。
张家强理解,全家三口人都靠他一人工资养活,生活压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