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格霍恩闻言发出了几声不明意味的哼哼。

“邓布利多，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没有选择。”斯拉格霍恩耸耸肩膀，摊开了两只手，“这世界上无论少了谁都是一样。当初梅林以麻瓜保护者自居，结果呢？梅林差一点就死在那些被他保护的麻瓜手中。邓布利多，你已经老了，你还以为自己可以拯救谁？”

说到这里，斯拉格霍恩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你做的已经够多的了，邓布利多，你已经拯救过一回世界了，你还想干什么？去跟黑魔王拼命么？”

“看来他们已经找过你了。”邓布利多说道。

“当然。”斯拉格霍恩恶狠狠地说。

“是哪一边？”邓布利多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两边都有。”斯拉格霍恩低声说，他的声音急促起来，“两个黑魔王，邓布利多，你疯了么？当初一个黑魔王你都应付不了了，他可不是格林沃德！”

“正如你一样，我不屈服于强权和暴力。”邓布利多说道，“你没有回答他们么？我想，他们想让你把你的聪明才智用于镇压、酷刑和谋杀。”

“谢谢你的提醒，邓布利多。”斯拉格霍恩没好气地说道，“我当然不可能答应，但我知道如果我说不，恐怕我这条命就要交代掉了。这几个月来，我一直行踪不定。待在一个地方从来不超过一个星期。从一处麻瓜住宅搬到另一处麻瓜住宅——这幢房子的主人正在加那利群岛度假呢。我在这儿住得很舒服，真舍不得离开。一旦找到窍门就很容易啦，他们不用窥镜，而用那些可笑的防盗警报器，你只要在上面施一个冰冻魔咒，还有，搬钢琴进来时别让邻居们看见就行了。”

“真巧妙。”邓布利多说，“不过。对于一个想过清静日子的不中用的老家伙来说，这种生活不是太累人了吗？想一想，如果你回到霍格沃茨——”

“如果你想告诉我在那所讨厌的学校里我会生活得更平静，阿不思，你不妨省省力气，别再往下说了！”斯拉格霍恩厉声说道，“我能躲到现在不是因为我法术高超行踪诡秘，而是他们还没放弃对我的幻想。一旦他们发现我站到了他们的对立面，我迟早要死于非命。”

“可你这样拖着也不过是慢性自杀，霍拉斯。”

“我老了。邓布利多，没准我会老死在他们找到我之前，这样就一切太平了。”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

“你要走了吗？”斯拉格霍恩立刻满脸期待地问。

“不，我只想问一下我能不能用用你的卫生间。”邓布利多说。

“噢，”斯拉格霍恩显然很失望，说道，“顺着门厅，左边第二个门就是。”

邓布利多向房间那头走去。门在他身后关上后，房间里静下来。过了片刻。斯拉格霍恩站起身，但似乎拿不定主意要做什么。他偷偷瞥了一眼西尔弗，然后大步走到壁炉前，转身背对炉火。烘烤着他的大屁股。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把你带来。”他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