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六天已过。
今天也是县试,也叫童子试的公布名次的日子。
而公布的名次,会在上午、将近中午时公布。
这天上午,在张府,后花园,一凉亭中。
张家的掌舵人张老太爷张青来,此时正在亭子中,跟他的宠妾赵庭儿,在下棋。
“唔,老爷真坏,就不会让着人家!”赵庭儿举着白子,看了看棋盘中黑白子的形势,忽然泄气一般,将手中白子又放在棋篓里。
嘟着可爱的俏嘴巴,不满地瞪了面前的张老爷子张青来一眼。
张青来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旋尔站起身子,在亭子中,看着面前的假山鱼塘,忽然闭上眼睛,缓缓说道“如此锦绣世间,岂不让人留恋?”
他自发着感慨,那宠妾赵庭儿却是忽然想到什么,在旁边小心地道“老爷,如今昆儿,您真的不打断以后让他继承家业?”
“听说,那什么互助会弄的那肥皂、香皂,倒是一种新的赚钱门路。”张青来开口。
赵庭儿仍是继续刚才的话题“老爷,真的不打算再考虑考虑昆儿吗?您毕竟平时也最疼爱他啊?”
“哈哈哈哈哈,”张青来忽然笑起来,声音先是低声,然后慢慢昂扬起来,他转过身,声音渐是熄止,旋而,他伸出手,指了指棋盘上的棋子。
接着,他直接转身,苍老的身体,却是没有一丝驼背,迈步离开了石亭。
独留赵庭儿一人站在亭子里,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愣怔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她忽然身上不觉一阵发冷,旋即打了一个冷战。
她眼皮微跳,而后看向那棋盘上的棋子,想起张青来之前指着棋盘上的棋子,她心中的凛然畏惧愈甚。
她轻轻拈起一枚棋子,语气声带着颤抖地喃喃说道“他只把昆儿当成了棋子”
她又慢慢看向湖心的假山,心中补了一句“那什么肥皂香皂,恐怕才是他在乎、吞取之物……”
张家的私牢里。
“噗”地,一桶冷水,猛然浇在一名看起来十六七的少年头上,那冷水顺着少年的脸颊,迅速地顺着他的身体流下。
其中还夹杂着血水。
“我再问一遍,”面前一个精瘦男子,看着这少年,嘴角狞笑着,“那肥皂香皂的配方,到底是什么?”
那少年正是刘勇,他之前并没有在拼杀中死去,而是身上中了几刀,关键时刻被那敌人的管事之人叫停手,才算是保住了一命。
而刘勇却没有回答他,而是虚弱地笑着、看起来十分狰狞说道“你们根本不知道……”
“那梁平安成立互助会,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把柄,对吧?说出来,你可以不用死了!”那精瘦男子,狞声道。
而刘勇仍是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只是接着他之前说的“你们根本不知道”的话,接着狰狞笑着说
“你们招惹上了是什么样的对手!”
“哈哈,什么样的对手?不就是一群少年吗?真是笑死人了!”那精瘦男子不屑的笑着嘲道。
“你们……”
刘勇却是低声说道。
“哎,你说什么?”精瘦男子以为刘勇终于要交代什么了,忙把脸凑过去、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