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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行,我看这孩子有点天赋,”白柳在糖豆出门找小伙伴后和宋嘉应说悄悄话,“你小时候也这么赚钱?”
宋嘉应将从向阳大队拿回来的蔬菜放好,又看了看家里的米面。
一心二用道:“那可没有,我那时候很听话,赚钱也是想着给同学写作业,一门心思多读书,和老师谈能不能免除学杂费。”
糖豆就厉害了,在没有的学费烦恼后,甚至想着脱离学校范围赚钱。
白柳看着宋嘉应的目光有点奇怪,她忽然想起宋家说不好还真有天赋。
“你父亲现在是什么职位?”她戳了戳宋嘉应腰间软肉。
宋嘉应恶向胆边生,侧身捏了捏她的脸:“一直是沪城第三纺织厂的厂长吧,当年公私合营,他主动将宋家的纺织厂上交,后来改组为第三纺织厂,他担任厂长。他很多年前就肖想成为纺织厂总厂,也就是第一纺织厂的厂长,可他的能力……”
虽然他怀疑宋景章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父子俩的关系也称不上一句好,但毕竟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他清晰地了解宋家每个人的能力和优缺点。
要么是喜好咬文嚼字的官迷,要么是幻想昔日荣光的恋爱脑……包括作为一家之主的宋景章,整天也是想着勾心斗角,然没有搞事业的心思和能力。
在宋家的血统里,承接的是从政为官之道,从始至终都将士农工商刻在脑海里。
宋嘉应这么想着,脸色有点古怪:“他们是窝囊废,我和他们不太一样。”
何止是不一样,可能年纪还小时便察觉出父母对自己与兄弟姐妹态度有差,他会有意无意对比自己和兄弟姐妹间的区别,顿觉他与他们性格、行事很不同。
“那看来不像是遗传,”白柳咂舌,“糖豆天赋异禀,而且——”
她拍下宋嘉应的手:“照这个速度,我们很快能进入养老模式,以后可以靠糖豆养了。”
宋嘉应深以为然,跟着点头:“我看行,我们就一个孩子,糖豆不养不行。啧,生一个孩子的决定还是没毛病,养孩子省时省力,孩子还有责任心。”
毕竟独生子女得到父母完的关爱,注定承担责无旁贷的养老责任。
白柳和宋嘉应双双感到欣慰。
或许他们能提前实现养老和悠闲的生活?
“啪,”她感觉手有点痒,没忍住拍了一下宋嘉应后背,“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和我妈他们的说辞也太……”
她斟酌了一下语言,憋出两个字:“露骨。”
很多事情看似偶然,但回头推敲,会发现一切都有迹可循,像是提前彩排好的剧集。
宋嘉应摇头:“没有,我只是想破局,后面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当年离开时未曾想过我会改名换姓活着回来,回来时也没有想过你上工农兵大学,如果早知道……”他不如留在京城。
个人意志在大时代面前微不足道,计划得再好也只能定下大方向,却不可能面面俱到。
白柳不置可否,同时心念一转,问:“你将不能生的事情到处宣扬,是不是还有其他想法?”
她上辈子生在最传统的封建社会,女人始终作为男人的附庸存在,那些同时代优秀且出色的女人,也只是囿于后宅,因男人争风吃醋。
男人之间,尤其是有些本事的男人,都会将女人和孩子作为彼此攀比的工具之一。
嘴上说着不能生的男人,要么是想到处混女人,要么就是骗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