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麻烦是最后提到要接糖豆到身边,如果对方不提,她倒是不介意与对方虚与委蛇,慢慢纠缠。
黄凤来在她看完后接过信看,良久之后,换来长长的一声叹息。
“原来这些年过得都不容易,他都不能走了,肯定回不来,十有八九以后也不可能结婚,柳儿你——”黄凤来说着说着忽然不知道如何说下去,她知道女儿不可能让糖豆去。
她也不舍得,糖豆在她身边长大,又因为爱屋及乌,在她心里这个外孙女比孙女都亲。
可她还要想着女儿,白柳外出上学,现在吕非带糖豆任劳任怨,时间长了就难说。
终归,白柳还能有自己的孩子。
白柳:……
对方好恶毒哦,是算准了她和家人菩萨心肠吗,竟然想带走糖豆。
做梦!
“不可能,我绝不可能将糖豆给出去,别说他瘫了,就是死了也不行。”更何况那还是个假货。
MD,安的什么心呐,想带走糖豆要挟他们,还是打算试探他们?
垃圾。
黄凤来看她情绪愤怒,知道无法说服盛怒中的女儿,这事也确实不妥。
“没事,我们不急哈。”她努力开导女儿,“往好处想,他不提让你过去伺候他,也不提复婚,我是真怕宋家那边说这些年给你寄了东西,你拿着宋家的东西就不能嫁人,反过来诋毁你的人品就糟了。”
“幸好啊。”
白柳心想对方说到底是不想要她,准确说是担心她真的过去,到时候会穿帮。
糖豆毕竟是小孩,时隔五六年,难免记忆出现偏差,好能糊弄过去。实在糊弄不过去,小孩子嘛,打一打骂一骂,总好过搞她这个妇女。
“妈,我回来和吕非商量吧,他要是敢说让糖豆去,我直接和他离婚!”白柳灵机一动,直接将问题抛给不在场的真宋嘉应。
对不住了兄弟,你坚持住,到时候我们再唱下一出戏。
“啊?”黄凤来越发看不懂小女儿了,“你还要和吕非说,你这、这——”
这算啥啊?
她想来想去,忽然想明白一件事,柳儿是绝不可能送糖豆去找“亲生父亲”。
甚至谁敢说让糖豆过去,白柳就敢和谁撕破脸。
白柳扮演的就是为母则刚的形象,对方不是爱演吗,她更会演,马上动笔,她要做出一副同情对方、但迫于生活无法前往的无奈中年妇女做派。
黄凤来不知道她想干啥,眼看劝不动也闭嘴了,转念一想,要不让柳儿的哥嫂们也想想办法?
说来说去糖豆也是姓白,是白家人呢,可万一大家赞成糖豆过去……黄凤来有点犹豫。
“妈,你别拿这事烦我哥哥嫂嫂们,先别和他们说。”白柳想法子转移老母亲的焦虑,“妈,过年的东西准备好了吗,今年可是你孙媳妇第一年过年……”
黄凤来马上转身:“我走,真是,老娘事儿多着呢,谁要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