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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八个人加起来也不是王潇兰的对手。
“你,你竟是先天武者?”高个子守卫在地上颤颤巍巍指着王潇兰震惊道。
先天武者?五年前就是了。
王潇兰讥讽一笑,眼看着这几个人落荒而逃,也没有上去追赶。
像她这样的高手来守皇陵,简直是杀鸡焉用宰牛刀。
不过这小小的皇陵,她也待不了多久,霍湘醒了,她大概很快就可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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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一层。
张如桐穿过长长的廊道,打开廊道深处的大门,再顺着门往上走,进入一间密室。
密室里,一个黑袍人正坐在桌案后方,看着面前的书文。
张如桐向黑袍人作揖行礼后问道:“宣王醒了,是否要将金监令召回?”
黑袍人声音古怪,明显是做了伪装:“你确定醒来的是宣王吗?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是!”
张如桐应完声后却没有立即离开。
黑袍人有些疑惑的抬头:“还有什么事?”
张如桐似有些扭捏,他试探着问道:“为大业死而后已,茂生毫无怨言,只是家母生前一直企盼属下登科高中,迎娶公主。等属下死后,可否将属下坟茔与易安公主……”茂生是张如桐的字。
他的话戛然而止。
密室的门自动打开,黑袍人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张如桐好像一张树叶被飓风刮到了门外。
“砰!”密室的门重重的关上。
“砰!”张如桐摔到了墙上,又顺墙落下。
他从地上爬起来,将蹭在身上的灰尘打发干净,看了一眼密室的门,朝着来时的方向往回走。
“正戏要开始了!”张如桐眼里的光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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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文六年夏,大秦朝野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是武宣王在沣都一战被伏,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第二件则是武宣王醒来两天后爆发的大型科举舞弊案,震惊庙堂上下。
此次案件涉及了几十位官员,近百名学子,最为关键的是,作为此案嫌疑人中颇有分量的一位,乃是自前朝起就赫赫有名的国子监大儒曹礼清曹大人。
曹礼清七十有五,曾是大金立德年间的状元,金朝还未覆灭之时,一直是帝师班子的领头人。
三朝元老,桃李天下。
换句话说,已经死去的金皇,金皇他爹,金皇子女,都要恭恭敬敬的称这位一声老师。
完颜静的父皇,叔叔爷爷们、哥哥姐姐们,包括她自己,都是在曹礼清的手底下开蒙的。
金朝被大秦攻占之后,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致力于学究,似乎也没有什么殉国的想法,被秦国恭恭敬敬的高薪聘请到国子监,负责史学编撰,开课讲学。
完颜静尚且记得,她最后一次见这位老师时的情形。
那时大金无数朝臣被迫自尽,她听说父皇殡天的消息之后,马不停蹄的带人去了曹大人的家里,生怕她的这位恩师也出了什么事情。
曹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惶惶不安的被秦军汇集押解在曹府大堂内。
完颜静扫视一圈,却并没有看见曹礼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