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妤眨了眨眼,澄澈的双眼水灵灵的天真:“知道什么?当时我看那小乞丐可怜赏了她点银子,结果不小心绊倒扑在那贼人身上,要不是那小乞丐救了我,我可就成刀下亡魂了。”
说完她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模样,真诚急了。
齐渊眯眼看了她半晌,最后报复性的在她唇上狠狠啄了一口,躺了回去。
“帮我换药。”
他一拍理所当然,宋妍妤拿起榻边小几上的翡翠瓶子,对着他小心翼翼的挥了挥拳头。
只是宋妍妤现在对血腥味儿似乎变得敏感了,刚一掀开那层纱布,扑面而来的血水混着药粉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扶着榻边开始干呕。
“你怎么了?”
干呕了半天,宋妍妤觉得胃里难受的紧,放下药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来我是没办法为齐大人上药了。孩子对血腥味儿很敏感,我……呕……”
她又干呕了半天,胃里翻江倒海的,委屈的她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一只温热的大掌在这时附在了她的后背上轻拍了两下,结果宋妍妤哭的更凶了……
她委屈啊!
前世活的那么惨,这世决定要这个孩子之后又要经历害喜,她从来没想过,害喜居然这么痛苦。
都是这个男人害得。
想着,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了齐渊一眼,充满了埋怨。
哪知那男人没有半点歉意,反而理所当然道:“孩子是你自愿要留下的。”
意思就是她自作自受被。
这人真是没点同情心!
“老爷,柳姑娘身子不适想找大夫。”两人正暗潮汹涌呢,花满阁的婢女沉香来报。
宋妍妤拍开了齐渊的手,胃里酸,心里也有点酸。
“齐大人府里佳丽无数,想必换药这种小事定然有人愿意操劳。我身子不适,就先回去了。”
她起身,眼前一黑,头一阵眩晕,跌了回去。
“魏二夫人这是在投怀送抱?”齐渊稳稳抱住他,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了血。
宋妍妤揉了揉额角,等看清他脸上的揶揄,伸手推了他一把,听到他发出闷哼声,忙去看他的伤口。
她自己脸色苍白看起来极度虚弱,还有心情去检查别人的伤势。
齐渊干脆一把将她给抱上了榻:“去叫秦太医过来。”
沉香立刻下去办,并让婢女去回了柳元汐,今夜老爷要在花满阁过夜。
宋妍妤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可齐渊任由伤口流血,也不说话,就那么环抱着她动也不动。
结果就是……
她安安心心的在齐渊怀里睡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是被饿醒的,而齐渊早就已经不在了。
……
梓萤从小习武,身边跟着的都是些武夫,后来自己出了山闯荡也没遇到什么好人,到现在也不识几个大字。
所以宋妍妤又来了份新的差事,没事儿就教教她识文断字。
小姑娘不爱学,一天只肯学一个时辰,但胜在记性好,学的也快。
魏母这两天身子不适着了凉,每天卧在病榻,天天怕自己死了,还要找梅婆子做法,说自己被鬼迷了。
等宋妍妤把梅婆子请来一看,说她只是单纯的感染风寒。
魏母不信,嚷着让人给了一道护身符,到最后也还得是靠着那些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