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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生的娇媚,本就是个楚楚可怜的模样,更遑论大庭广众之下大着肚子、哭得梨花带雨,原先指责他们二人的,这会便有几人转头开始指责掌柜的。
掌柜的也不恼,转头进了客栈,见无热闹可看,围观的也都散了去,只剩下魏洵和月娘无处可去。
“相公,如今我们可如何是好……”
“你放心,月娘,我好歹也是魏家二公子,若真走投无路,你便同我回去。”
月娘显得有些畏惧,“可相公,若是姐姐容不下我,我该怎么办?”
“那个贱人,她不守妇道,同齐渊不清不楚,以为我魏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容得下这样的荡妇!”
魏洵越说越气,然忘了宋妍妤本是为了救他魏家、本是受了魏母的胁迫,“你是我魏洵明媒正娶的妻,如今肚子里怀着的是我魏家的骨血,若说容不下,也应当是你容不下那个贱人。”
二人终究不敢回魏府,魏洵临阵脱逃,若是被今上知晓他尚在人世,只怕不仅是他自己,就连整个魏家都要被牵累。
魏洵派人给魏母递了信,等到了傍晚,魏母才带着陈嬷嬷急匆匆出来见他。
见二人一脸落魄,魏洵更是灰头土脸的,魏母眼眶一红,忙问,“这是怎么了,怎的变成了这副模样?”
“母亲,那些人都是些拜高踩低的势利眼,我们不过是三日没付房费,就把我们赶了出来。”
“前些日子刚给了你一百两银子,这便花完了?”魏母又惊又气,但终究又掏了一百两银子出来,“洵儿,你不在家不知家里境况,如今家里不比从前,便是这一百两也是我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你可节省着些。”
“母亲,这怪不得洵哥哥,实在是我这幅身子不争气,如今又是双身子,洵哥哥为了给我补充营养,花钱如流水一般。”
魏洵闻言早已是满眼心疼,魏母也早说不出半个责怪的话,反而劝道,“月娘如今怀有身孕辛苦的很,吃些好的都是应该的,怪不得你。”
“那个贱人成日里同齐渊鬼混,难道竟半分银子都没拿回去么?”
魏洵怒气冲冲,然忘了宋妍妤是他明媒正娶的妻,更忘了魏家是他的责任,而非是宋妍妤的责任,魏母和月娘却不觉有异,魏母甚至计上心头,道,“如今那贱人被封做了郡主,又有救了太后这个功劳,想来不日便要有封地了,到时还不都是我魏家的。”
魏母面上带着得意的笑,仿佛宋妍妤的封地已然是她的囊中之物了一般,有了这样的幻想,魏母又怕魏洵受委屈,便又给二人去最好的客栈定了上房。
事到如今,他们又何必计较这些细枝末节,横竖魏家马上就要发大财了。
宋妍妤并不知这三人已经惦记上了她的封地,这会她正忙着同孙掌柜看铺面,这些日子她手里有了余钱,便想将在燕京城再开几家脂粉铺子。
前世齐渊厌了她之后,她便是靠着开脂粉铺子,撑起了魏家家人的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