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回魏家时,魏母正由月娘陪着,在小园子里赏花。
月娘挺着大肚子,一脸乖巧,魏母自然是越看越满意,拉着她的手道,“好孩子,我知你这些日子受委屈了,但那宋妍妤如今搭上了齐渊这艘大船,便是我也要避其锋芒,不过你放心,我跟洵儿都只认你一人,如今他在衙门也有了正经差事,有机会便休了那女人,娶你做正室。”
月娘捧着肚子,眉眼含羞,“母亲您也知道,我并不在乎这些,只想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出生,母亲和夫君一切平安,这便是月娘……”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外头传来消息,说二爷被绑起来了,如今正在南城门跪着呢!”
月娘话没说完,便有门童慌慌张张跪到了二人跟前,哭喊道,“来人来报的时候,只说二爷被齐大人绑在了城门前,据说还挨了顿打。”
魏母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晕过去,多亏身后跟着的嬷嬷扶住了她,“你说清楚些,洵儿明明是在当差,怎的会被齐渊绑起来?”
“来人并未相告,只说让家里快些想办法去救二爷,不然怕是二爷性命不保。”
月娘瞬间落了泪,魏母虽心慌,但也迅速稳下心神,“快,给我换身衣裳,我倒要亲自去看看,洵儿到底犯了何罪,竟然要受如此大辱。”
月娘也想跟着一起去,却被魏母拦了下来,“好孩子,我知你记挂洵儿安危,但你如今大着肚子,若是去了被冲撞了,反倒不好,你且安心在家等着,我去瞧瞧便回来告诉你。”
说罢她就坐着马车一路疾驰,来到南城门,果见魏洵被五花大绑,押在城门前。来往行人无不好奇上前查看,有与魏家相熟的,见了魏洵这副模样,均是瞪大了眼,只觉不可思议。
她怒上心头,也顾不上身份,冲到魏洵跟前便要给他松绑,却被一旁站着的官差挡了回去。
“你们眼中可还有法纪纲常?我儿犯了何罪,要受此等折辱?你可认识我是谁,你如今这般对我,可想过后果?”
“魏老夫人可真是好大的威风,齐某见了都自愧不如。”
魏母怒冲冲的骂完官差,齐渊的声音便从她身后传来,带着彻骨的凉意,“魏老夫人不是想知道魏二公子犯了何事吗,卢二,来讲与魏老夫人听听。”
卢二自小便是出了名的聪明伶俐、诡计多端,闻言连叹三声,一脸无奈的上前,对着魏母,也对着众人,把魏洵方才所为之事添油加醋的说了。
围观的除了平头百姓,也有官宦人家,听到卢二说魏洵私放了那家子人进京,无不义愤填膺,对着魏家母子指指点点,更有甚者,竟当着众人的面对着二人破口大骂。
魏母一张老脸羞得通红,却还是辩驳,“这又如何,我家洵儿自小心善,能做出这样的事想来也是因为他发了善心,齐大人何至于如此折辱于他?”
她话刚说完,不等齐渊开口,便有看不过去的旁观者答道,“他发善心,却要害了我们所有人,这又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