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弈面色冷了下来,思索半晌后对着苏慧道了谢,看了宋妍妤一眼,转身便走。
可只这一眼,却看的宋妍妤心头发毛,以至于她晚上做梦,都是自家兄长扫过来的凉凉的一眼。
平素兄妹二人吵吵闹闹没个正形,可宋弈一旦正经起来,她也害怕。
自打宋弈知道了她中毒之事,一连几日都不曾在家里瞧见他的身影,宋妍妤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之事,旁敲侧击的问了宋母,才知他竟向皇上告假,去了北境。
“他打小便有自己的主意,我跟你父亲便也没多问,想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宋母并未怀疑,但宋妍妤听了却觉心惊肉跳。
他能有什么要紧事,无非是去北境帮着自己寻找解药去了。
但苏慧凭着医术,去了北境都是无功而返,宋弈于医术之道上并不懂半点,去了只怕也是白费功夫。
更何况他如今可是官身,北境形势复杂,他以官身私自去了北境,此事若是传到楚朝耳朵里,还不知会生出什么样的事端。
伴君如伴虎,帝王之心深不可测,他今日对宋家深信不疑,明日也可寻了宋家的错处,处置了宋家。
她担心宋弈的安危,便吩咐王勉带着几个兄弟,去北境寻找宋弈的踪迹。
王勉等人还没寻到宋弈,她这夜正担忧的睡不着时,却见一黑影翻窗而入,极为熟练的躺到了她身侧。
宋妍妤原想喊人,见状便住了声,只瞪着那人一动不动。
“爷千里迢迢赶回来,你就这么个态度?”
齐渊伸手去掐她的脸,“你这女人可是越发的胆大了,都敢给爷甩臭脸了。”
“你这些日子到哪里去了,怎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宋妍妤甩开了他的手,他却也不恼,就势将她圈在了怀里,“怎么了,担心爷?”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一消失便是半个月,竟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若提前发动,你又待如何?”
身后的人半晌没说话,她更是生气,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环着自己的手,便要起身下床。
见她真的动了怒,齐渊却趁她不注意,把她按到了床上,自己则躺在了她身侧。
“怎么还真生气了,我掐着日子呢,总还不到你生产的时候。”
他耐下心去哄她,“实在是有些棘手的事要去处理,要不然我也不会再这个关节上离开京城,这次回来,也是好不容易抽出来的空。”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宋妍妤更是冷了脸。
前些日子半点他的消息都没有,如今沈婉宜出了事,他倒是回来了。
她心头好似塞了团棉花,不上不下的,总是不舒服。
“爷今日好容易得了空来瞧瞧你,你怎的总是冷着个脸,可是不欢迎?”
“宜妃被贬之事,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