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思的调侃看在眼里,吴敏毫不在意,仍然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我也想啊,不过我这五大三粗的,只怕皇帝看不上我。真有那狗屎运,皇帝带我出去,那不是丢人现眼吗?我们这些人当中,恐怕只有史慧玉和李思雨,才能让皇帝动心。至于你魏衙内吗……”
女学员们纷纷笑了起来,史慧玉的脸色微微一红,神色缓和了许多。
“我才不在乎什么狗屁妃嫔!有什么大不了的!”
魏思思脸上一红,立刻发作了起来。
一众女学员都是诧异地看着魏思思,宣月华立刻怼了回去。
“你以为你是谁?陛下能看上你吗?”
作为当朝执政大臣宣缯的小女儿,她早已经看不惯魏思思的跋扈。皇帝在她心中神一般的存在,其他人让着魏思思,任她胡言乱语,她可不领情。
“你又是谁?要不是你爹摇尾乞怜,早都被朝廷抄家灭族了,你都得去青楼卖笑。你嚣张什么?”
魏思思的话,让宣月华面红耳赤,她抓起身边的登子,当即直奔魏思思。
“魏思思,我打烂你的狗头!”
“来啊!奔这!”
魏思思混不吝,丝毫不退让,众人赶紧把二人分开。
“好了,都少说两句!”
女学员刘芳凝年纪大些,站在二人中间,充当和事佬。
“都是同一个宿舍,大家相互包容一下,不要让人看笑话,更不要因此被赶出了讲武堂!”
刘芳凝上前,用力夺下了宣月华手里的凳子。
看得出来,宣月华动了真怒,手上的劲还不小。要是真对打,魏思思恐怕不是对手。
“宣月华,你爹是忠是奸,皇帝自有公断。你发什么疯?你爹不是好好的在当他的兵部尚书吗!坐下,讲武堂行的是军规,你不想在讲武堂待了?”
刘芳凝放下凳子,宣月华脸色铁青,闷声不语,被李思雨和吴敏拉着坐下。
“思思,都是同乡,少说两句!”
史慧玉拉着魏思思坐下,低声劝慰。
这一次,她也觉得魏思思有些过了。
“姐妹们,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谁也不能放在心上!”
刘芳凝说完,笑着打趣起李思雨来,打破了尴尬的场面。
“李思雨,你和史慧玉花容月貌,美若天仙。讲武堂狼多肉少,那些个男学员,还不把你们给吃了?”
她一个二十岁的寡妇,丈夫三年前战死,没有儿女,一个人寡居,来报考金陵讲武堂,一来排遣寂寞,二来算是继承丈夫的遗志。
“以李思雨和史慧玉的美貌,还不让那些男学员口水直流?我看,只怕校长都要动心。”
吴敏拉住宣月华,笑着调侃了李思雨一句。
这个魏思思,自以为玲珑八面,实际上骄纵强势,不是个善茬。
“魏思思,那个田义,火器总教官,英武不凡,似乎很不错哦!”
史慧玉对着大家笑语一句,试图缓和关系。
“谁是田义?干什么的?”
吴敏马上起了兴趣,装模作样、兴致勃勃凑了过来。
“什么田鸡,谁知道?都赶紧收拾东西吧!”
魏思思一阵心虚,赶紧岔开了话题。
她也觉得,自己的大嘴巴,已经惹起了众人的不满。除了史慧玉,众人看似和她拉近乎,实际上是站在了宣月华一边。
刘芳凝目光扫过坐在站在宣月华身边默不作声的李思雨,眼珠一转。
“李思雨,你家里都有那些人呀?成亲了没有?”
李思雨是金陵城本地人,身材修长,楚楚可怜。讲武堂的女学员,也许只有高冷范的史慧玉和她有得一拼。
“还没有?说这些作甚?”
李思雨躲躲闪闪,尴尬地避开了众人的眼神。
“李思雨,你脸红什么?你这么俊俏,是不是想你的相公了?”
吴敏又过来,挨着李思雨坐下,戏谑地问道。
“那有,我……还没有夫君!你不要瞎说!”
李思雨红着脸说道,避开了吴敏的眼神。
“还说没有相公,脸都红了!快点老实交代,到底有那个情郎,有没有送你进讲武堂?”
吴敏笑嘻嘻开着玩笑,李思雨脸更红,更加窘迫,不知道怎样回答。
魏思思微微有些窘迫,她想要插话进去,却拉不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