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大邺如此郑重让五皇子亲自来迎不说,这五皇子好似也是真心的喜欢安阳,如此……他这个做兄长的也就能放心了。
“你们这五皇子性子当真是洒脱!”广安王笑着同谢云初道。
“五皇子真性情,从不藏着掖着,在我们大邺是出了名的,待广安王与五皇子相处久了,自然知晓,五皇子……是这世上最纯真之人!”谢云初含笑说。
“这是自然的,纪先生收徒……首重品行!五皇子能拜于纪先生名下,自然是人品贵重的,就好比我们的顾大人。”广安王不自觉打量着眼前这个大邺史上最年轻的三元及第状元郎,对谢云初倒是很好奇。
“请……”谢云初停至台阶之下,同广安王一行人抬手。
安顿好北魏的送亲使臣,萧五郎就急匆匆来找谢云初,进了谢云初房内,一把将端着洗脸水的元宝推出去,把房门一关,满面红光望着谢云初……
“六郎,我瞧见安阳公主了!说话柔声细语,让人如沐春风……当真是一个骨子里透着温和的人!”
谢云初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请萧五郎在临窗软榻上坐下:“看来,传闻有时也是真的!”
“可不是么!”萧五郎很是高兴,“安阳公主的眼睛很漂亮,很干净清澈!就和六郎你的眼睛……还有我的眼睛一样!有这样眼睛的人一定是好人!”
“萧师兄这话,到底是夸赞安阳公主,还是夸赞萧师兄自己。”谢云初替萧五郎倒了一杯茶。
萧五郎刚拿起茶杯,就听外面传来北魏安平侯云温玉的声音……
“我是北魏的安平侯,有事来寻你家谢大人,烦劳通报一声。”云温玉和声和气同佩剑立在门前的夜辰道。
夜辰颔首,进来报信。
“安平侯来找你做什么?”萧五郎不解。
“许是觉着我们安排的住处有什么不妥当,有需要的东西。”谢云初起身,“请进来吧!”
很快,夜辰将门打开,请云温玉进来。
云温玉看着与谢云初立在一处的大邺五皇子,连忙上前行礼。
“安平侯客气了,是否驿站厢房有什么不妥之处?”萧五郎端着架子问。
云温玉忙道:“并非如此,五殿下与诸位大人安排的很妥帖,今日来寻谢大人,是有一些事情想问一问谢大人,不知道方不方便。”
谢云初客客气气笑着,同云温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安平侯请坐,有事尽可说来……”
不等云温玉再开口,谢云初便同萧五郎道:“萧师兄坐,元宝……奉茶!”
云温玉硬着头皮坐下,试探开口:“我夫人头一次见谢大人,应当是在回汴京祭祖之时,听说……当时谢大人以绝佳的投壶之技赢走了我夫人的一块翡翠玉佩?”
谢云初望着云温玉温润的视线未变,好似想了想才回想起来,颔首:“是有此事。”
“这枚玉佩,是对我们夫妇来说,十分重要之人赠送,如今那人已经不在这世上,可对于我们夫妇而言,却十分要紧!不知道可否能请谢大人允准,让在下以其他宝物换回?”云温玉说完,又起身行礼,“在下知道此事强人所难,但……还请谢大人成全。”
“安平侯这话好古怪,若真的如此重要,又怎么会拿出来作为彩头,旁人赢走了又来讨,这算怎么回事?”萧五郎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