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儿吃惊之下抬剑一挡,虽然桃木剑没有脱手飞出,但是也被大力劈得手臂发麻,中门更是大开。
苏砚毫不犹豫再横斩一剑,这次没有特意再倒转剑尖,以剑柄击人,因为对手不一样。
李萍儿一咬牙,竟腰身柔韧地向后倾倒,以一个铁板桥的姿势险险避开。
她设想得很好,趁苏砚手上变招的时候,自己可以趁机翻滚开,起身以剑术对敌。
但是万万没想到,苏砚剑劈空了,下意识就飞起一脚,击在她的侧腰上,把她像沙包一样踢飞出场外。
李萍儿砰地一声!砸在玉台上滚出去好几圈,硬是忍着痛没吭一声。
“壬号场地,天同一脉苏砚胜~!”
毫不意外的结果,围观的众人笑谈了两句,说苏砚手下毫不留情,但也没人真怪他,都是调侃的语气。
毕竟比斗嘛,一留手自己就可能输,过往的小考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例子。
“承让了。”苏砚踏出场外抱了抱拳,这次倒是没有去扶人。
天相峰两个女弟子早就去把李萍儿扶起来了,还对苏砚怒目而视,李萍儿自己倒是摇摇头没说什么,只是看上去神色有些黯然的样子。
这让苏砚注意了一下剩下的场地,包括一些还没开打的选手在内,他发现天相峰第一境的弟子好像被淘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两三個。
被自己打出场外的李萍儿,估计在天相峰第一境里算是拔尖的了,但是运气不太好遇到自己,不然说不定还能再过两轮。
苏砚没说什么,只是到一旁休息,等待自己的下一场。
此后的剧本和昨天差不多,苏砚又是三战三胜,尽管对手已经注意到了他的莽夫打法,但就是束手无策。
当天回到天同峰后,苏砚刚到陈英年居所附近,就听到不远处另一座院子里,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压抑的女子哭声。
虽然稍微有些惊讶,但是苏砚没有多管闲事,径直进入面前的小院中。
此刻陈英年正坐在树下的石桌旁,面前摆着一副围棋;只是他心思好像不在围棋上的样子,手拿着黑子也不下,只是抬头看向哭声传来的方向。
“怎么了?”苏砚走过去问道。
陈英年回过神来,苦笑了下,“师妹今天最后一轮,被天相一脉的赵燕儿淘汰了。”
“本来以她的性格,虽然输了会闷闷不乐,但也不至于这样。”
“我听人说那赵燕儿比斗后,曾找师妹说过几句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可能刺激到她了吧。”
“赵燕儿?”苏砚想起顾真人说过,天相一脉也就两个年轻弟子拿得出手,便问了一下。
陈英年点头,“就是她,她今年才十三啊,修道不过四年,已是【云游境】后期,嗯,就是《龙蹻经》的第二境。”
“师父曾说过,赵燕儿有望在两年内再做突破,这样的速度,比当年的凝樱还快些。”
“正因为此,赵燕儿深受玉贞真人宠爱;听说她在凡间时还是王爷家的郡主出身,可能从小有点骄纵惯了吧,说话也不太有分寸。”
苏砚颔首,“那个赵燕儿,平时名声也不太好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