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酒宴开始到现在并没有多久,众人各自点了花牌,王少元才让姗姗来迟的歌姬小荷,进场弹唱。
听说这小荷,是金陵名气颇为响亮的歌姬之一,王大少最近动用了不少人面,才把这位请到杭州来小住几天。
刘长风刚才就看上了这女子,没想到忽然来了个人,就把“花魁”给占去了。
当然,他也知道这苏砚多半身份特殊,但他依旧有些不满。
王少元自然注意到了这位同伴的表情,但他也只能装作视而不见。
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见,不可能每个人都满意,等会儿劝两杯酒就没事了,不过区区一個风尘女子而已。
小荷娇滴滴地在苏砚身旁坐下,只见这位文雅的公子动筷很快,鹿肉、糟蟹、糟羊蹄,夹起来就吃,偏偏吃起来又不粗鲁,三两口很快就吃完了。
她伸出素手温柔地给苏砚斟了杯酒,“这是清若虚,以酒质清冽若虚无而著称,公子喝过吗?”
“可以试试口味,不喜欢的话,小荷给你换另一种。”
苏砚现在的酒量也算练出来了,不至于一杯醉,他接起酒杯晃了晃,便一口饮尽。
刚入口清香,后劲绵长。
随即苏砚就笑着搂住小荷的腰,“酒不说,这腰不错,都听人说水蛇腰,我看小荷姑娘你这腰就挺像。”
在座的男女们闻言,大都嬉笑出声。
王少元也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这位真的要闷头吃菜,一句话都不说呢,看来还是有男人们都有的共同爱好的。
不过作为当事人,小荷在苏砚话说出口的时候,眼底却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身体也有些僵硬。
苏砚只是将她的腰搂得更紧了,以至于小荷曲线饱满的上半身,只能紧紧贴在这位公子身上。
刘长风见此不满更甚,但是他依旧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头喝他的闷酒,就连自己身旁的歌姬都爱答不理的。
“苏公子,我听您这名号,莫非来自临江苏家?”王少元主动敬酒问道。
苏砚拍了拍被自己解下来,放在右手边的剑匣,“别客套了,我听着都累,我爷爷是苏文远,我就是那个苏砚,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王少元不见尴尬,他立刻接过话头回应,“果然是苏兄,实不相瞒,家中长辈让我等不得随意与苏兄接触,但是今日难得遇见,实在不忍错过。”
“敢问苏兄接下来可是要去京城?”
“是。”
“所去何为?”
“报仇。”
“仇家是?”
“还在查。”
“好!大丈夫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正是我辈男儿本色,我再敬苏兄一杯。”
王少元敬完酒,就不再提起此事,更别说提醒苏砚,洛阳此行该交好哪些人,该警惕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