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薛举插手(2 / 2)

隋末我为王 吴老狼 2664 字 2023-07-30

很可惜,这座重要城门太坚固了,陈丧良一度密赴玄武门外亲自勘探发现,玄武门的守备之严密、工事之完善,绝对可以说是大兴内外二十三门之冠,护城河、闸楼、箭楼、正楼、角楼、敌楼、女儿墙、垛口等一系列军事设施一应具全,城墙高达四丈以上,厚逾三丈,特制青砖包特制夯土的城墙和混凝土一样的坚固,想挖穿那是比登天还难。正面强攻的话,东都隋军几乎没有任何可能直接攻破这座城门。

麻烦的还有城外地形,被龙首山斜形包围的玄武门北面和西面都是山区,城外平原相当狭下,隋军兵力根本无法展开,强行布阵的话也只会直接暴露在叛军的远程武器覆盖下,让叛军可以站在城墙上轻松射杀城下隋军将士,正常情况下只要是头脑正常的指挥官就不会去打强攻此门的主意,陈丧良的脑袋虽然满是坏水,却也还算正常,当然不会去发这个疯。

“能否发起奇袭,拿下玄武门?”

陈丧良不知是第几次考虑这个问题,也一度考虑过冒险用火炮轰击城门,但过于沉重的火炮运动间肯定会被叛军发现,已经吃过大亏的李渊父子肯定不会掉以轻心,隋军又不可能一轮炮击就轰开玄武门,绝对不是笨蛋的李渊父子只要赶紧拿沙袋土石堵死玄武门的城门甬道,隋军火炮轰击再多也只会白白浪费火药炮弹。而再一次盘算这个战术的时候,一个曾经被陈丧良考虑过却没有使用的破门战术,不由浮上了陈丧良的心头…………

“有谁知道,玄武门的城门有多厚?”陈丧良突然问道。

几个幕僚面面相觑,然后由房玄龄苦笑答道:“贤弟,你这是问道于盲啊,袁先生和魏先生都是第一次来大兴,怎么可能知道这个问题?我和你倒是大兴人,可我在大兴的最高官职只是殿内侍御史,从没去过玄武门,怎么可能知道城门有多厚?倒是你曾经当过太子右副率,有可能知道答案。”

“我也没去过玄武门。”陈丧良无比郁闷的回答,然后陈丧良又向袁天罡问道:“我们还剩多少火药?”

“一千三百六十三斤零九两。”袁天罡飞快答道。

“可以试上一试。”陈丧良咬牙说道:“在玄武门的城门上凿一个洞,塞一口装满火药的棺材进去,我们也许能炸开城门!”

“这……,不太可能吧?”袁天罡有些迟疑的说道:“玄武门有多厚我们不知道,但肯定不会太薄,又外包铁皮铜钉,想要凿开绝对没那么容易,城里的门兵听到声响报警,我们的奇袭就马上完了。”

“试一试,不完全指望。”陈丧良咬牙说道:“正面强攻,我们肯定没希望,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运气好成功的话,我们拿下大兴城就易如反掌了。”

都研究过拿下玄武门对自军的无数有利之处,又知道就算偷袭失败,也只是损失一棺材火药和少量士兵,房玄龄和魏徵等人纷纷同意不妨试上一试,袁天罡盘算了许久后,也点头说道:“可以试试,我们可以准备两棺材火药,凿门能成功当然最好,不能的话就引爆第一口棺材,也许能炸出第二口棺材的位置,夜里贼军反应慢,我们也许有时间第二次引爆。”

“那就这么办。”陈丧良点头,恶狠狠说道:“反正最多只是损失两棺材火药,派懂木匠的士兵去干,告诉他们,他们如果能成功,他们全家这辈子都吃穿不愁,他们如果殉国,我养他们全家一辈子!”

袁天罡答应,立即要下去安排,那边房玄龄则赶紧说道:“别急,贤弟,依我之见,还是等我们的后军抵达后做好了攻城准备再动手,这样就算失败,也可以把贼军主力引到大兴宫城内,我们再被迫发起正面强攻时,可以轻松一些。”

陈丧良点点头,吩咐道:“给我表叔和屈突通去令,让他们尽快赶来和我们会合。再给马三宝去道命令,让他遇到薛举贼军的前锋后坚壁对峙,给我们争取时间。”

房玄龄等人答应,赶紧提笔拟令,陈丧良则重重一拳砸在了沙盘旁边,恶狠狠骂道:“贼杀的薛举狗贼,老子眼看就可以从容拿下大兴了,你跑出来捣乱做什么?我是刨了你家祖坟,还是奸了你妹子?等我将来灭了你,一定要亲手刨你祖坟,亲自睡你没出嫁的妹子闺女,看你下辈子还敢不敢和我做对!”

陈丧良稍微小看了一些朱粲,事实上朱粲并非没有胆量发起内应接应隋军入城,利用兼任叛军右翼第三军军法官的机会,朱粲除了大肆逮捕那些在私下里议论战事讨论投降的叛军将士大搞血色恐怖外,也利用监视苗海潮的机会,悄悄与天然盟友苗海潮私下里交谈了一番,并且狼狈为奸,迅速的订立了一个肮脏协定……

陈丧良也小看了大兴城里的门阀世家子弟,绝大部分的门阀世家子弟和权贵公子确实是骑墙观风,心里还更向着同气连枝的李渊叛军一些,抱着看风向的心思不肯也不敢组织人手接应隋军入城,可其中也有几个另类,反倒更向着陈丧良一些,正在筹划着打开城门接应陈丧良入城。而更让陈丧良做梦都想不到的是,这几个另类里竟然有一个还是与老李家血缘关系很近,被李渊封为大兴令,在叛军手握不小权柄的——独孤怀恩!

“我表兄已经死了的事,目前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我也只悄悄你们这两个我最好的弟兄。”独孤怀恩恶狠狠的低声问道:“敢干么?应良兄弟和我们的关系本来就好,成了的话,我们就是不想要荣华富贵也推不掉,机会在这里,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量!”

“怎么不敢?”李仰城和元奇同时点头,异口同声的低声说道:“脑袋掉了碗大的疤,这事成了,看我们家里那些老不死还敢骂我们不成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