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此事还波及了皇后和太子。兴许一个不慎便是大难临头。
为官多载,身居高位,最是知晓以利驱弊。审时度势,就算查出来,也要斟酌其可否呈到皇上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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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
徽帝正大发雷霆,昨夜收到顾淮之呈上来的消息,他眼皮就跳了一夜,今日早朝,便派人过去彻查。
可短短的功夫
池皇后面容憔悴而来,显然是得了消息就赶来了,甚至妆容未上。
“皇上。”
徽帝冷冷的看着池皇后,他一手撑着桌子,一手砸了手边的茶器。
'哐当'一声响,茶器碎成好几瓣,茶水四溅。
他一袭威严的龙袍,浑身充斥着上位者不可逼人的气势,怒火怎么也挡不住:“你可知外头那些谣言传成什么样了?”
“臣妾惶恐。”池皇后屈膝而跪,心下不安,然面上不显。
徽帝冷笑。
“你每年去梵山寺祈福,都要待上数日,屋子里却有那些端倪!”
徽帝甚至怀疑皇后的身子,可还干净!
他一代帝王,若皇后被
唯一的太子又被
徽帝接受不了。他上下的扫视这池皇后,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池皇后面色苍白,背脊却挺直。
“臣妾每次去都是禁卫军相送,身边伺候的婆子是兄长在我出嫁前送的,能习武,臣妾是一国之母啊,若对不起陛下,如何有脸?”
“皇上,这件事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和太子做主。”
徽帝眼底的冷意少了些许。
“此事涉及皇家颜面,自然得调查的水落石出。”
偏偏全城的人都在谈论这事,纸包不住火,兜不住!
皇后是他的结发妻子,即便他忌惮池家,可这件事必须澄清!不澄清他就是一身绿了。
况且顾淮之信上曾提起,其中一个并不是天朝人。
这就由不得不让人多想。
别是他国的奸细吧!
“皇上,焕儿”
徽帝看到池皇后就火大。
“别和朕提这个丢脸的东西!”
池皇后欲言又止,只能深一步浅一步的请辞离开。
就在这时,赵公公入内。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地上的一片狼藉,眸光一闪,身子弯曲做恭敬状,缓步走近。
“皇上,大理寺那儿传来消息,说顾世子不放人,只准许他们审。”
“大理寺左少卿太师府的吴大人与顾世子为此还起了争执。”
徽帝听到这两句话,脸色更难看了。
“一群蠢货!朕让他们去查,不是生事的!”
赵公公却像是受了惊吓,连忙跪倒地上,双手贴紧地面,将头靠了上去。
“皇上息怒。”
“老奴愚昧,这各大人办案,自然得走章程,把人带去牢狱也理所应当。世子这是干扰公务啊。”
徽帝却是冷笑一声。
牢狱?
刑部尚书这个心腹都没了,去了牢狱还不知道那些阳奉阴违的狗东西给他的结果是什么!
若其中有内应,让人狡猾的给逃了,更是不堪设想。
“朕看顾淮之做的对,都是审,怎么换个地儿就不行了?若是能力不足就趁早卷铺盖走人。”
“朕就给他们三日的时间!”
“让咏太医给顾淮之的的准世子妃瞧瞧。你也跟着过去,让他替朕留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