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气的够呛,正要再说什么,就见顾淮之神色化为冷淡。
他凉凉的笑了笑:“皇上与你们周旋,是不想失了君臣之道,却纵得你们以为天朝由秦王爷做主这般压迫。”
秦老王爷一哽:“你休得胡言,我也是为了皇上好。”
“王爷旳算盘,顾某心思浅薄,实在不知。”
秦老王爷:???你他娘心思浅薄?这临安恐就没有比你还黑心肝的!
男子立在一处,他一身白袍,清清肃肃,眉眼冷淡,黑沉沉的眸子仿若无法窥探的深渊,下颌线紧绷,显得他愈发的凉薄。
偏是这般,就将在场所有人的气势压了下去。
徽帝:!!!
他心口的浊气稍稍消散。就听顾淮之以不容置喙的口吻道:“怎么?还不走?”
都不用赵公公请,镇国公扯着柳太傅就走了,很快,陆陆续续的有人跟着离开,周楠眯了眯眼,他的确没有理由继续待着,故也跟着告退。
殿内静了下来,徽帝也由衷的舒了口气。
不过。
“淮之啊,赵宸可能信?”
顾淮之恭敬道:“秦王爷提拔此人,无非是想借着太傅府的威望,继而进一步拉拢,与其让他动手,倒不如顺水推舟。”
说着,他笑了笑:“太傅府清流在外,天下学子追崇,皇上还莫寒了老臣的心。免得让有心之人挑拨。”
徽帝沉吟片刻,懂了顾淮之的意思。
“朕这便下旨,周衡一事,让他全权负责。”
查不出来最好,可若真有本事查出来
徽帝难免做二手准备,他一顺不顺的盯着顾淮之:“这事,你也过问一二,朕不希望,有损朕的污言碎语流出。”
这个时候知道怕了?
可他提心吊胆只是怕事情败露,从不会心怀愧疚,周懿从不会以为他有罪。
顾淮之嗤之以鼻却坦然的接受他的打量:“是。”
说着,他理了理衣摆,淡淡道:“臣今日入宫,除却这件事,还有一事须禀报。”
徽帝眯了眯眼,有种不好的预感。
也不等他开口,男人没有丝毫起伏的言辞,却如一道晴天霹雳。
“池家姑娘池瑶绝非已逝池夫人所生。”
他说的不疾不徐,但让周懿备受煎熬。
“池夫人只池兴勋一子。接生的稳婆,宫中被买通教人事的嬷嬷及一干人等皆已认罪。皇上可亲自审问。”
在外言的龙凤胎,都是假的,为的就是让池瑶名正言顺以最尊贵的身份入池家族谱。
顾淮之:“池皇后同池大人确早有私情。池瑶便是两人之女。”
徽帝:!!!
他本以为周焕不干净,却没曾想他那好皇后未嫁他时就同池彰有了首尾。甚至育有一女。
一个早就破了身子不忠不洁的女子,竟然稳稳当当的做着后宫之主的位置,继续同池彰纠缠不断。
他就是个笑话!
真恶心!!!
难怪,池皇后对池瑶百般疼爱,有时更甚超过周焕。也是,亲女儿不在身边养着,自然百依百顺!
贱人!
还用查吗?周焕就是个孽种!
想到被骗二十余载,他浑身都在发颤。
他刚要翻白眼,赵公公就扑了过去,尖叫一声:“皇上!”
徽帝:
他呼吸急促,脸色化为铁青。
赵公公继续尖叫:“宣太医,快宣太医。”
顾淮之也适时出声:“池家恐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