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没好气:“哦,份子钱我倒是出得起。”
“我有些许难受。”
长风委实心烦。他索性靠着柱子闭眼假寐,由着对方折腾,反正也赶不走。
他的反应,让长肃不太高兴,但他还是没忍住出声感慨:“不过也不一定,没准暗七抢先一步,横刀夺爱。我们暗卫最是能一刀毙命,出其不意,想要的就没失手过。”
长风睁眼,像是听到了有趣的事,他一字一字问的很是仔细:“你说什么?”
“暗七要寻旁人生孩子了。”
长肃微笑:“她应当是不想麻烦你了。如此也好,你再也无须打地铺了。”
“长风,你看,你解脱了。”
————
阮蓁不在墨院。
她在盛挽的院子池边的八角亭内,手里捏着一包鱼食、对着小池,一小撮一小撮的洒着。池面动荡,被养的极为肥硕的鱼儿挤做一团争先恐后的争夺。
盛挽脚底倒着几坛酒,由玉瓶所盛,估摸着巴掌大。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视线跟着迷离,显然有些醉了。
这些酒是顾赫特地寻来的,度数浅的很,可谁让盛挽贪杯又容易倒下的。既然得了顾赫首肯,身边的孔婆子也没有劝。
“蓁蓁。”盛挽忽而出声。
阮蓁回头,小步走近:“娘。”
盛挽拉着她坐下。她上下打量着,又拍了拍阮蓁的手:“别喊我娘。”
阮蓁抿了抿唇。
盛挽即便醉了,但还不忘端着架子,她抬手拂了拂衣摆上没有的灰尘。坐姿懒散。一手搭在石桌前,一手倒着酒。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不等刚从书房过来的顾淮之走近,他便听到盛挽含糊不清但极为庄重的言辞:“不如你我义结金兰,日后以姐妹相称?”
阮蓁是傻眼的:“娘,这”
盛挽说着,将酒盏推了推,一个仰头:“我先干为敬!妹妹随意!”
阮蓁吐出一口气:“娘,您醉了。”
盛挽一动不动。
“娘。”
盛挽还是不动。
阮蓁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姐姐。”
盛挽动了,她笑开:“欸。”
顾淮之阖了阖眼,像是在隐忍。
岂料,下一瞬,盛挽用手指了指他的方向,很是热情的介绍:“那是我不争气的儿子。”
“年十了,整日抱着糖罐子,时不时还会闹牙疼,给我气的啊。”
糖?
阮蓁不可置信。
顾淮之竟然年幼爱吃糖?
“这也就算了,先前有个姑娘故意将手帕飘落他脚前,含羞带怯的让他帮忙捡一捡,他倒好,一脚踩了上去。还说靴子脏了。这样日后我看是娶不上娘子了。”
顾淮之头疼的仿若随时能炸开。
阮蓁扑哧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偏偏,盛挽下一瞬朝顾淮之招手,示意他走近。
“淮哥儿啊,来,叫姨母。”
顾淮之的脸瞬间黑了。
------题外话------
前几天内容有点稍稍的伤感,今天缓和一下气氛